甫曜則處理工作。
他的腿不方便,臥室儼然成了他的臨時辦公室,批閱檔案或視訊會議都在裡面,處理公事也從不避諱喬可遇。
張特助不可能一直待在瞰園,每天只是照常過來送檔案,其它時間回公司處理公事。所以有時皇甫曜也會讓她幫忙,樓上樓下的拿他需要的資料。她曾經在皇甫集團上班,上手比較快,她漸漸由從護工變成他私人秘書的趨向。
聶蘭那天從皇甫曜的住處回來,便住進了景海園裡。媒體對這場豪門爭鬥追得緊,她也懶得出門,便只暫時避在家裡。
只要韓少瑋倒黴,她每天看新聞都會高興。端起蘭嫂送上來的咖啡,唇角勾著愉悅的弧度。
S市的午間新聞已經開始,今日韓少瑋的案子出庭審結果。前面幾個關於市委動向的新聞之後,便開始報道。
她本以為萬無一失,卻在聽主持人說案件審理過程中,被告方提供了新證明證明,韓少瑋並沒有生產假冒偽劣產品並銷售,這一罪名被宣判不成立。
隨著主持人報道的聲音,聶蘭看著螢幕上韓少瑋站在被告席上的臉,她的笑容一點點凝結住,甚至氣得揚手摔了手中的杯子。
怎麼會?
她以為這次韓少瑋死定了,一定會坐牢的。
咖啡杯摔了一地,深色的液體從白色的碎片裡溢位,淌在花紋精緻的地板上。她也沒理,只管掏出手機,拔打皇甫曜的電話。
“媽?”那頭傳來皇甫曜的聲音。
“你看新聞沒?”她急切地問。
“嗯。”皇甫曜應,聲音壓抑而沉穩。
聶蘭一聽皇甫曜的聲音,便知道這事也在他意料之外。不用說,所謂的新證據,必定是皇甫御這些日子奔走的結果。
“如果他出來怎麼辦?”真是千算萬算,都沒有算計過皇甫御那個老狐狸。、
如今皇甫曜與皇甫御撕破了臉,他手裡還有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又加那些股東里也有兩個姓皇甫的,肯定會站在皇甫御那邊。
他們手裡握的股份雖不多,但聯合起來也能進董事會,總是會很麻煩。未來的皇甫集團,怕是也不會很太平。
“不會的,媽,你忘了我還沒有撤訴呢。”皇甫曜安慰。
即便法院不告,但涉及皇甫集團方面,皇甫曜並沒有撤訴,且證據都握在皇甫曜手裡,這個不管皇甫御如何奔走都沒有辦法的。
也正是因為韓少瑋損害了皇甫集團的利益,所以即便皇甫御有意鼓動其它股東提議撤訴,都沒有正當的理由。
“也對。”聶蘭稍稍穩了下心神。
“媽,安心休息,別操那麼多心,一切有我呢。”皇甫曜寬慰。
“好。”聶蘭應著。
自皇甫曜接手皇甫集團以來,他就已經過早的**,不但很少讓她操心,且給了自己安逸的生活。所以,她相信皇甫曜。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這才各自掛掉電話。
這時蘭嫂手裡拿了個快遞袋從外面進來,看到地上摔著咖啡杯,而聶蘭的表情明顯與剛剛不同,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
“太太,你沒事吧?”她不由擔心地問。
聶蘭側目看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
“對了,有人送東西給你。”蘭嫂說著上前走了兩步,將手裡的快遞袋遞上。
“嗯。”聶蘭應了聲,接過東西。
聶蘭本來也沒怎麼在意,撕開快遞袋子,見裡面是些紙張,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就先將裡的檔案抽了出來。
目光掃了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卻被上面提到的時間、皇甫御、綁架等等幾個重要的字眼攫住。她不由眼中吃驚,抑止著心底的震動,快速瀏覽過後面的內容,臉上變得漸漸毫無血色。
“太太,太太你怎麼了?”蘭嫂見她情形不對,著急地叫著。
聶蘭回神,才發現自己握著檔案的手在發抖。她驟然扔開手裡的紙張,那樣子彷彿自己拿得是毒蛇猛獸一般。
“太太?”她的反應太過奇怪,看得蘭嫂一陣擔憂。
聶蘭又突然改握著蘭嫂的手臂,著急地問:“送東西的人呢?”
蘭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見她這般著急,便回答:“走了,剛走。”
她剛剛回答完,聶蘭便鬆開了她,著急地往門口奔。
“哎,太太,太太——”蘭嫂連叫兩聲她也充耳不聞。
蘭嫂只見紙張落在地上,差點就被沒清理的咖啡液體沾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