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試圖逃跑的人。
他最恨言而無信。既然已答應了將身體交給自己,為何又反悔要逃?!
他示意她們可以開始了。
那兩名侍女眼中發著光,撲向立在牆壁旁的刑具架子。
她們知道規矩隨意折磨這些逃犯,只要不弄死。死了,就用自己補上去。
他冷眼看著她們取下鐵鉗和鋼籤,轉身離開了密室。
他快要踏上地面時,身後遠遠飄來了慘嚎聲。
這些卑賤的、低劣的人。究竟哪裡值得去守護?!
他脫下黑袍,暗道的門在他身後合上。
他立在陽光之下,丰神俊朗。任何人看見,都無法將他與地宮之中陰鷙殘暴的男人合二為一。
他走進房中,侍女疾步迎上來,用沉香仔仔細細為他燻了衣袍。他微笑頷首,似是感激她們的辛勤勞作。
他微闔雙目,平緩地呼吸,直至沉香的味道一點點將他肺腑中的黃金和血腥味道驅逐乾淨,這才淨了淨手,上前廳迎接他的客人。
此時密室中一個卑劣的侍女正犯下大錯。
她用鐵鉗夾住一個逃犯頭髮往下撕扯,竟沒留神夾住了她後背的面板。
“呲啦”一聲,扯下了一塊破布似的皺皮,過了一會兒,逃犯枯萎的身體才緩緩滲出暗色的血珠來。她厲聲尖叫,咒施虐者不得好死。
施虐者也知道自己的確不得好死了。因為那塊面板上用硃砂刺了字,那是一個人的名字,是絕對絕對不可以觸碰的禁區。
另一個侍女正手持鋼籤往犯人們腳心亂捅,見著那塊刺了字的皮,驚恐得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訊息很快傳到他耳中。
他執一粒黑子,正要落在白玉棋盤上。
聽到僕役裝扮的暗衛耳語,手中微微一頓,笑道:“那便烤了,招待客人。”
暗衛領命,將密室中所有女子手和腳綁一處吊在頂鉤上,地上澆上火油點燃。一陣撕裂般的尖叫過後,甬道中匍匐的少女們聞到肉香撲鼻。
冤魂不散,子夜的密室若有若無迴盪著聲聲厲嚎:林少歌,你不得好死!
臨死之前,她們最恨的竟然不是那個奪去她們自由,奪去她們尊嚴,最終奪去她們性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