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也叫人提得起興趣。如今回望前生,竟是從來沒有好好同一個女子相處過,便是沈兮,自己知曉的,也就是她在外頭表現出來的樣子罷了。
反倒是秦挽月……與自己有幾分相知之意。
若是她當真跟了自己,倒是她的運氣。其他不敢說,至少在沈兮長大之前,自己可以只守著她一個,給她十多年獨寵。哪像林少歌,還不到一年,便管不住自己了。秦挽月那樣的性子,哪裡能容得下旁的女人?自然是要鬧的。
軒轅去邪想著自己的心事,任沈辰在一旁感恩戴德剖明心跡,他置若罔聞,敷衍地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待沈辰表過忠心,軒轅去邪淡聲道:“說一說你前世之事。”
沈辰微微一喜。
方才,他覺得軒轅去邪口中雖說是信他,眉眼之間卻滿是不以為然,顯然有些敷衍。這樣的話,自己再提及前世種種,就顯得刻意且招人煩。
此刻軒轅去邪既然發了話,沈辰自是抓住機會開啟了話匣子,天文地理科技軍事政治哲學,每樣都抓了一些來,淨挑著那些勾人心絃的話題來說,各種奇聞秩事當做真事來講,甚至不惜將某些玄幻科幻小說中的橋段信手拈來,反正在這個時代無處求證。
沈辰卻是小看了軒轅去邪。
軒轅去邪耐著性子,聽他大談特談那些華而不實的“前沿理論”,其實只是給將來的大舅哥幾分面子。他真正想知道的,反倒是那些和秦挽月有關的事情,可惜沈辰上一世的生命中,挽月就像一道淡淡的影子,只不過是“哦,家裡有這麼一個人”而已,如今再回憶前世種種,竟然完全想不起來半點和她相關的事情,甚至連她說話的聲音也不記得了。
他自然不會主動談起這一處不擅長的領域。
軒轅去邪也只好耐著性子,偶爾插個嘴,想將話題往他家中引去,奈何沈辰的心思向來也不在家裡,提及家中之事,便是草草地說一說那奇妙的“電視”、“電腦”等物件。
叫他做一個來瞧瞧,他卻搖頭擺手,直呼不可能。
軒轅去邪終於失去了耐心:“沈卿的意思,前世種種,便如那鏡中花、水中月,如今只能空想就對了。”
沈辰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理想照不進現實,可不就是空想?又大意了。
因為軒轅去邪只有十五歲,有意無意地,總是有幾分輕視他,將他當作了前世這個年齡的青春期少年十五歲,初中一二年級,可不就是中二病患?這個年齡的少年,他太熟悉了……方才侃侃而談的那些內容,正是兒子最愛聽的啊。講上頭了,竟忘記了對方可不是什麼不知事的少年郎,而是一位親王,將來基本上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怎麼敢小看了他?!軒轅去邪,可不是自己前世那個只愛玩網路遊戲的兒子啊……
想起兒子,他又有些思念秋白了。也不知道那些錢的去向會不會被查到?若是沒查到秋白頭上,自己也算是死得值,好賴也替母子兩個掙下了一份家業……自己便可以安安心心,在這個時代追尋自己的愛情了。
想到愛情,沈辰一個激靈坐得端端正正。
“是我昏頭了。今日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秘密,一時有些忘形,還望親王勿怪。”他正色道,“待我回去仔細思量,將那些能夠實際用上的知識整理出來,再呈給親王。”
軒轅去邪微微頷首總算還有幾分眼力,不至於討人嫌。
“沈卿,依你方才所言,秦挽月是你前世之妻,那麼秦挽月是否也懂得這些,歧王世子是否手上已掌握了我不瞭解的力量?”軒轅去邪想起當初暴一信誓旦旦聲稱藏有精密複雜的機關、能夠爆發恐怖力量的那個白玉碟。
“不可能。”沈辰嗤笑,“她一個家庭婦女,懂什麼?什麼也不懂。”
軒轅去邪暗暗搖頭不止。
沈辰果然根本不瞭解秦挽月。
在軒轅去邪看來,秦挽月的眼界見識絕對不在沈辰之下,那個女人……時常叫人看不透。不像這沈辰,好像城府很深,但只要一破開他心防,便會將所有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他憑什麼看不起秦挽月?!
軒轅去邪惡作劇地想,真期待秦挽月從那歧王府中出來,重重地打沈辰臉的模樣啊。
軒轅去邪細細地想這件事的可行性。他猶記得慶功宴上秦挽月的舉止,似乎是在給自己傳遞暗號。他暗暗頓足,心下懊惱不已什麼時候,自己竟變得畏首畏尾了,明明收到了她的訊號,卻是視而不見,生怕她和林少歌聯手給自己設了什麼陷阱。哪怕當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