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根本不像是死纏爛打粘著張嶽的樣子?
二人既然相互看不順眼,不願意見到彼此,那不見就好,又何至於……
林少歌探詢地望向挽月,見她更是瞪圓了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終於,挽月弱弱開口了:“勞煩姑娘找幾個人來,把張嶽大哥給運回去?恐怕是這茅房的瘴氣把他給弄暈了……”
少歌暗笑,心道小獼猴倒是很會幫人找臺階下。這二人明明有問題,經她這樣一說,倒是化解了尷尬。
不料安朝雲聽到這一句,更是像被雷劈了一般,竟然彎下腰,捂住嘴巴乾嘔起來。
挽月和少歌對視一眼,心中十分佩服,這張嶽到十里寨也不過半個多月功夫,短短時間,就把人家大姑娘給……這是孕吐吧?!不對啊,哪有這麼快?!
安朝雲嘔了一番,擺了擺手,也不望這二人,有氣無力說道:“不用管他。”
安朝雲心想,既然答應過張嶽不將他的怪癖告訴旁人,自然是要信守承諾的。也不知這女子是歪打正著說中了,還是張嶽也告訴過她……張嶽昨夜只說喜歡聞腳臭,今日竟然得知他還喜歡聞茅房……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日後儘量離他遠些,莫要被傳染了……嘔……
一番連驚帶嚇,安朝雲也無心理會這兩個生人,轉過身,腳步虛浮往回走,時不時打個寒顫。
她活了十六歲,跟著陸川那個老不正經的學藝,也算是見多識廣比如那幾個師叔,就是一朵朵奇葩。要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喜好、奇怪的個人習慣,這都能理解。
她已經自問是個心大的,否則昨夜也不會特特幫張嶽偷來九叔的鞋子。因為她能理解,一個人若是有及其強烈的癖好,一定會十分偏執,追求極致。若是缺了九叔那雙,張嶽一定是睡不著了。
所以,她極快地調整好心態,理解包容了張嶽的“怪癖”。畢竟對張嶽這個人,她也是很欣賞佩服的。
今日,無意間看到張嶽帶著這兩個生人四處逛,便想要看一看這兩個人聽秦大成話裡話外的意思,新來的這個小娘子可是生得漂亮著呢!
安朝雲自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如今二八年華,更是像一朵嬌花,正是將開未開時,又兼著少年心性,聽到旁人誇讚別的女子,哪裡會服氣?早尋思著找個機會到西一里比上一比了。
她心中是這樣想的陸川說過,男子最是喜新厭舊,這些人天天看著自己,看習慣了,自然不覺得自己有多好看,乍然見著個長相稍微過得去的生人,就跟看見天女下凡似的!哪裡有那麼誇張呢?
存了和挽月比較的心思之後,她對挽月既是好奇,又生了些淡淡的敵意,今日遠遠得見,自然是想方設法要湊上前比上一比。
張嶽卻一直帶著這兩個人往牆後頭繞,每每叫她撲個空。
終於,安朝雲一怒之下施展輕功,躍過一間屋,落到三人後頭。
正要開口喚他們時,竟聽到那個女子對張嶽說“你喜歡這茅房的味道?!”
聽在安朝雲耳中,這句話的威力當真不亞於九天神雷。
原來……原來……
沒有最噁心,只有更噁心……
她被張嶽的癖好深深震撼了。甚至忘記了看一看面前這個叫她吃了好幾天飛醋的女子究竟長什麼模樣也不知道是在吃誰的飛醋。
她此刻只想速速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張嶽這個人中極品,最好是死生不復相見……
安朝雲走後,張嶽幽幽醒轉。
他的目光有些哀怨,看了看挽月,欲言又止。
很顯然,他是裝暈的。
挽月和少歌對視一眼,知道這件事情張嶽定是鐵了心要瞞他們,便也不再追問。
三人默默走一段,張嶽滿臉心如死灰的神情,告辭一聲,居然回西三里去了。
“看不懂啊……”挽月搖頭晃腦。
“謝傾寧不在這裡。”少歌微微沉吟。
“嗯?你怎麼知道他不在這裡?”挽月一怔之下,立刻醒悟過來,“對呀,那個色胚要是也在十里寨,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還能放過了?定是哈巴狗一樣跟在人家後頭。”
她狐疑地看了看他的臉色,聲音微微有些酸:“林少歌,方才我可是親眼見到,你的眼睛……‘叮’一下發光發亮了呢!”
少歌失笑:“小二,我正不知該如何形容你方才的模樣,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十分貼切。”
挽月道:“在這種地方,乍然見著這麼個漂亮姑娘,自然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