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會是如何的慘,那兩個不負責任的掛名總裁和副總裁經年累月的行蹤飄忽,棄偌大產業於不顧,他們只記得每天快樂的沉迷在考古之中。
離譜!難道他們沒想過要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擔負這些責任是多麼不仁道的事嗎?虧他們還為人父母,卻任意妄為的比胚胎還不如。
“忍少爺,夫人打來的電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男僕將無線電話交到江忍手中,喬立士則十分感冒的皺起了眉頭,那對令人費解的夫妻又闖出什麼禍來了?
“媽咪,玩得還愉快嗎?”江忍以餐巾紙拭拭嘴角,神情愜意的與電話彼端的母親紀天伶打招呼。
“非常愉快!”紀天伶的聲音裡有掩不住的興奮,甚至還透著些微興奮過頭的顫抖,“兒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開羅的神秘才好,我們在沙漠裡漫遊旅行,我還騎了駱駝喲!這裡有好多巖窟墳墓,巖壁畫還有尼羅河的壯觀,我也會念‘可蘭經’了耶…… 哦!老天,忍,我好希望你現在就在我身邊,可以分享我和你爹地的快樂。”
江忍由衷的笑了,“我真高興聽到你的聲音這麼有精神,對了,爹地呢?他跳到尼羅河裡去洗澡了嗎?你知道的,你們沒出發前他就一直在想像與埃及豔后共用一條河的感覺。”
天生就愛笑的紀天伶很容易就被兒子給逗笑了,“你爹地他呀,正努力的在跟埃及人溝通,我們想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帶我們到開羅比較原始的發源地去,就是像那種有土著的地方,嘿嘿,我想那裡一定有很多寶藏。”
“土著?!媽咪——”江忍欲言又止的叫了聲,突然一本正經的問:“我下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的臉上應該不會有刺青才對吧?!”
愣了愣,會意後,紀天伶忍不住又讓兒子給逗得逸出長串笑聲,“哦——不會!
當然不會!親愛的兒子,我保證我們一定會‘清清白白’的回來。“
江忍故意明顯的籲出一口氣,“有江夫人的親口保證,那我就放心了,嗯……
還有——嗎咪,你和爹地在那裡記得頭巾要包好,不要曬得太黑,明年畢業典禮學校言明家長要出席,我怕到時候有同學會誤會我有黑人血統,如果你們一身黑黑的話,那就很難解釋了。“
一聽江忍不苟言笑的說完,紀天伶又在電話的另一頭瘋狂大笑了,笑了幾分鐘之後,她才好不容易止住溢滿眼角、眉梢的笑意。
“哎喲!兒子,我不跟你說了,你老愛逗我笑,你知不知道這裡很乾燥,我再笑下去,恐怕下次我站在你面前時,你還會以為是一張皺紋紙飄過去咧!”
江忍爽快的贊同母親的提議,“好吧!媽咪,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到學校去了。”
“嗯,媽咪要掛電話啦!”紀天伶快樂似飛鳥的準備收線,未掛之前她才突然想到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交代,“忍!記得匯錢過來呀!我們下一站可能是撒哈拉……呢……也可能是尼泊爾……啊!我也搞不清楚啦!總之到時候再聯絡就對了,這次我真的要掛電話了,好好照顧自己知不知道?媽咪和爹地都會想你的,寶貝兒子,拜拜!”
遠渡重洋傳來的嘰喳聲倏地中止,在江忍按上OFF鍵時,絕耳於寧謐的江宅餐廳。
“忍少爺,現在七點二十,我們車上繼續討論好不好?”喬立士神色自若的詢問小主人的意見,他對這種天外飛來一筆的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那長年放任足跡於世界各地的兩位當家主人老是這個樣子,童心未混又心腸太好,總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旅費全讓他們不知不覺的給用在東救救、西濟濟的事情上面,偶爾真給他們發掘到什麼古物的時候,他們又會來個心情大好,然後什麼人都可以,即使是不小心經過他們面前的人也行,反正他們就是硬要請人家一客就對了,甚至如果看到什麼地區太落後,他們還會二話不說就捐出鉅款來成立考古研究院,簡直攬天下考古為己任,拋個人事業於臺灣。
這就是忍少爺那兩個都不滿四十歲的父母這三年來的作為,喬立士真搞不懂忍少爺怎麼可以受得了他們這麼久,也都不抗議,抗義?尤其忍少爺總是對他們那麼溫和,那麼縱容,就像他把集團管好而讓他們去遊歷世界是天經地義的事一般。
“好,我們車上談。”江忍擱下餐巾紙。
看出小主人要離席了,立即有男僕過來為他拉開餐椅。
江忍在前,喬立士在後,兩人主僕有序的走出由僕傭先一步前去敞開的褐紅色金馬屬質感大門。
江忍如往常踏出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