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的紅綢,左修然與市領導一起舉起剪刀,紅綢飄落,掌聲如雷。
他朝人群瞟了一眼,微揚嘴角。
陶濤在看車模,心理面想起了陶嫣然。她見過一次嫣然走秀,是青臺的車展,那時她才讀高中,蕭子桓拉著她去看的。她簡直不相信有人可以美成那樣,那腰身那長腿,那回眸時的嫣然一笑都令人屏息。
和嫣然比,這兩個車模只能說一般,沒有嫣然高,也沒有嫣然美,秀車時也沒有嫣然專業。可是嫣然現在憔悴得已經找不到當初的痕跡了。結婚真的是愛情的墳墓嗎?
“從總工到分公司經理,左老師是升還是降?”飛飛忍不住,推推陶濤。
陶濤收回視線,正好捕捉到臺上那人唇邊的笑意,她悶悶地別過臉:“不知道。”
“你也太淡定了,好像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之中。”飛飛斜睨著她。
陶濤沒有接話。她不是淡定,臺上的那個笑得很神秘的男人昨晚已預先告知過她了。兩人離開公司,直奔市中心。晚餐就是一碗沙縣小混沌,吃的時候還不停地狂催她。其實經典的男裝就在屈指可數的幾大專櫃,差不多好的就是貴的好挑。她心裡面有數,由著他催,仍慢條斯理地喝湯、嚼餡。
不知是不是他臉上寫著“有錢”兩個字,一進專櫃,幾個營業員堆著笑臉,朝著他簇擁上來。他朝她一努嘴,“她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然後兩臂一架,沒他的事了。
她吃得飽,看到中央擺著個沙發,正想坐過去歇會兒,目標突然轉向她,她翻了個白眼,隨手拿過一件大衣,目光掃了下價牌,五位數往上走,問道:“是家常穿還是上班穿?”
“明天剪綵穿。”她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熱烈地凝視著她。
她站在那兒沒動,彷彿在考慮手中的衣服是否合適,接著她轉過臉,對上他深究的視線。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說話。
一邊的營業員從另一邊貨架上拿來一件深色羊絨西服,“剪綵那要穿得莊重點,先生的氣質本來就高貴,穿這件就更顯身份了。試試看吧!”話是對他講的,眼睛卻瞄著她。其他幾位營業員也在旁邊附和,好像這件是為他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