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陶濤唱歌。”
他彎腰低下頭,下巴幾乎貼在陶濤的頭旁邊,身上清清爽爽的男士香水味,若隱若現地拂在陶濤的鼻音間。
“想唱什麼歌?”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
“隨便。”陶濤不自然地往後仰了下身子,從另一邊走了出來,螢幕上剛好放出張信哲的《愛如潮水》,她說,“就這首吧!”
張信哲屬於情歌王子,他的歌別人很少唱出他的韻味,陶濤卻唱出另一番屬於小女人淡然的清韻。幽暗的燈光下,她凝神看著螢幕上的歌詞,神態專注而寧定,秀麗的面孔上散發著光彩。
“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悠長婉轉的尾音飄蕩地小小的空間內,一下贏得滿場唱彩。放下話筒,看看桌上擺滿了吃的喝的,心想不知要玩鬧到幾點才回家,不能讓季萌茵等門,晚上還是住自己的家吧!
她出去給華燁打電話,再由華燁轉達給季萌茵。和季萌茵講話,她雖然不會攔阻,也不會多問,可她不出聲,陶濤心裡面就打鼓,好象自己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似的。
電話到是撥通了,可是響了三四聲無人接聽,她掐掉,重撥。這回到是很快有人接了,“華太太,你好!”
鄒秘書的聲音,呼吸很重,陶濤眨眨眼,“華燁呢?”
“中午和客戶喝了幾杯,在後座睡著了,我們剛從濱江出發,可能要凌晨才能到青臺。”
他又喝酒了?陶濤沉默了下,“不要著急,開車慢點。”
鄒秘書笑了笑,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陶濤盯著手機發了會呆,喧嚷的音樂從不同的包間爭先恐後地往外竄,再美的音符也成了一鍋熱粥。彷彿為了節約電費,走廊比包間內還要昏暗,要眯起眼,才能看清上面的指示牌。
陶濤被雨點似的音樂轟炸得有些頭暈,她看到頭頂的指示牌標有通向洗手間的箭頭,辨別了下方向,走了過去。洗了下手,用冷水拍拍額頭,深呼吸,感覺頭暈好一點,這才出來。
冷不丁的前面出現了一個身影,嚇了她一跳。
“去哪了?”左修然的臉被黑暗罩住,看不清任何表情。
陶濤拍了拍心口,“洗了下手。”
“哦!”左修然倚著牆壁,沒有動彈的意思,不知被灌了幾杯酒,身上的酒味很重。
“左老師,你這樣子一會不能開車了。”
他側過頭,“要你來幹嗎的?”
陶濤無語。
“太吵了,受不了,我們出去透透風!”說完,他就徑直往前咚咚地走去,好象這裡是自己的家,閉著眼都能走得出去。
“左老師,要不要去和他們打個招呼?”陶濤的頭真疼,這個桃花眼到底懂不懂禮貌,人是他約出來的,現在卻想中途開溜。
“看不見人,他們自然就知道了。”說話時,人已走出很遠,不細細看,都找不著人影。
陶濤想起飛飛講過他和曾琪吃飯時中途失蹤的事,不想自己也被這樣誤會,還是回了趟包間。
“左老師喝醉了,剛剛吐過,我。。。。。。送他回公寓。”她是他的助手,送他是應該的。
飛飛一挑眉,嘟噥道,“才喝了幾杯酒呀,怎麼可能醉?”
“可能身體也不好吧!”陶濤不敢多說,講完,拿起包包就出來了。
左修然到等得不耐煩,開了車門,對著她直瞪眼,“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臉上就差標著‘有夫之婦’,沒人會打你的主意。”
陶濤接過他手中的車鑰匙,白了他一眼,“當初,誰問我有沒和男人牽過手?”
“人總有腦子進水的一刻。”車門摔得很響,把座椅往後拉了拉,方便一雙長腿伸展自如,“到海邊吹吹風吧!”
“哪個海邊?”青臺是個半島,三面環海,海岸線很長。
“聽我的指揮好了。”他把窗開了半面。
夜風拂來,帶來大海的溼氣。燈光璀璨斑斕,路邊的建築物逐一往後倒退,此時,正是青臺最迷人的一刻。
越往郊外開,路越開闊,海的氣息也越濃,偶爾有靠岸的渡輪拉動船笛,發出沉沉的嗚嗚聲。
“在德國和北京,都看不到這樣的夜景吧?”車內氣氛太沉默,陶濤看看一臉沉思的左修然,說道。
“沒什麼稀罕的,陰冷潮溼,路面溼漉漉的。”左修然眨了一下眼。
陶濤摸摸鼻子,看到路燈快到盡頭了,“左老師,我們是不是該掉頭或者找個地方停一下?”她的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