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在考量,夜君等不及了,一咬牙道:“要不我帶上薇薇吧!”
他無奈這樣做,也是有著打算的,一則可以讓薇薇贊同他的決定,二則有薇薇在,她正好可以望著風,隨時關注著一樓安如豔的動向。
薇薇這才漾起一抹輕淺的笑意。
柳成煙他們是聽說過薇薇跟菀絲故事的,她對菀絲的關切與在意程度絲毫不亞於他們任何一個,有她隨行在一邊也正好。
這一系列經過也不過就只用了一兩分鐘,夜君即刻與薇薇化為兩道氣流衝上雲霄,再從二樓陽臺穿進去,菀絲那間房的窗戶本就沒關嚴實,他們一吸溜的功夫就鑽了進去。
夜君這還是第一次親自見著薇薇的拿手絕技,果然術業有專攻就是不一樣,她的逃遁術與隱身術真的是沒話說,連夜君都止不住地佩服,心想他日有緣的話倒可以將這小花妖再磨礪一番,僅憑這兩樣本事也足夠她踏上成仙之路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菀絲。夜君那個念頭一閃即逝,此刻,他與薇薇正並立站在菀絲的床前。
菀絲本就一直尖著耳朵關注著房子外面的情形,突然聽不見任何動靜,心裡正急得發慌——說到底還是十分在意阮襲晨。
現在,她一看見夜君跟一個陌生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眼前,嘴裡焦急地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夜君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薇薇見著菀絲,突然激動地上前幾步就扯掉她嘴裡的布條,接下來就是捆手捆腳的繩索了——不過這後續的步驟被夜君制止了。薇薇很緊張地站在一旁,她忘記了自己見到菀絲該拿哪一句作為開場白了,而看起來,菀絲似乎不記得自己了吧?她黯然地束手站在她面前,何況現在也不是敘舊的好時機。所以從頭至尾,薇薇連一點聲響也沒發出過。
菀絲來不及撥出嘴裡那股因為塞過布條而顯得渾濁的氣息,張口就問夜君:“夜君,他怎麼了?”
她雖然也疑惑這個為她扯掉布條的女子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不過,她無聲的舉動給了她相當大的好感,只是她因為現在心裡急切地想知道阮襲晨怎麼樣了,也就沒那個閒工夫跟她打招呼了。
夜君自然知道菀絲的這個“他”是指阮襲晨了,免不得嘆了口氣再走上前去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傻丫頭。他不過是因為之前喝了許多酒,現在睡過去罷了。”接著話鋒一轉道,“丫頭,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安如豔正在樓下照顧酒醉的阮襲晨,隨時可能上來——”又客氣地對薇薇說。“薇薇,麻煩你到樓梯口守著。記得把握好時機告訴我,我好在她進門的前一刻給菀絲解除封印。”
薇薇聽聞吩咐,深切地往裡菀絲一眼,然後衝著夜君點點頭,依言化作一粒細小的塵埃,直接就從門縫裡出去望風了。她自然懂得夜君的意思,肯定要在那恰當的時刻才可以將菀絲的功力做好手腳,不然安如豔一定又要起疑的,要對付這個狡猾的傢伙,夜君也算是煞費心思了。
所以薇薇也是絲毫不敢大意,只盼著這件事趕緊結束了,她就能好好跟菀絲說說話了。好幾年沒見了吧?
菀絲聽見夜君對那個女子的稱呼,心裡驀地一驚,怎麼跟自己夢裡那個好朋友是一模一樣的名字?只可惜她不記得她的長相了,不然——
沒容菀絲細想,夜君接著剛才的話說道:“丫頭,剛才出去那個是你從前的朋友,小花妖薇薇。可能你不記得她了,不過不要緊,等這件事完了,我再詳細給你說。現在,我要將你體內一部分的功力恢復了,另一部分我會給你隱藏得很好,讓安如豔也不會察覺的。我們必須搶在安如豔來觀察你進門之前那個很短暫的瞬間。你要任由她取走這一部分功力,讓她以為她吸走了你全部的功力。記得千萬要扮得很像,不能讓她起疑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的。本來我就——”菀絲想說,本來我就有叫成煙跟你說,叫你解除我的封印。就讓那老狐狸拿去這些功力好了。
夜君看她似乎很淡然,不禁又打斷她的話補充說明道:“我們絕不是讓你白白犧牲這些功力的,等我們拿回鐵練金丹,會將你失去的那部分補給你的。但是,安如豔的心性不好揣摩,你還是要量力而行,注意自己的安全。”
菀絲再次鄭重地點了點頭。夜君不說下面的話她也想明白了,他這是要故意給安如豔補充一些功力,讓她覺得可以去取出鐵練金丹修煉了。那麼他們也不必再像這樣大費周章了。
而她,何須扮什麼呢?她本就打算就是將自己全身的功力也送給安如豔又何妨,就讓她去做那長生不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