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也不禁揚起可愛的三瓣嘴甜甜答道:“我很好。不過,現在還不能跟你們見面,再等我一兩天吧!”
“沒事就好。我們等你。”於岸搶在阮襲晨之前給她承諾,能夠聽見菀絲的聲音,他已經很滿足了,要知道之前的他跟她相依為命的那十天裡,她連一點生命跡象就快沒有了。
阮襲晨想說點什麼,於岸強行拉著他下樓,臨走前對著菀絲輕柔地說:“你好好休養,我們不打擾你了。”
他們在樓梯轉角聽見菀絲的聲音,她說,好的。
“你為什麼不讓我跟菀絲說話呀?”阮襲晨到了樓下,瞪了於岸一眼,沮喪地又坐下來喝酒。
“她不是說要靜養嘛?耐心等等吧!”於岸輕笑著安撫他,“來,我陪你喝酒!”
“不跟長得一張正太臉的大叔喝!”阮襲晨抱住酒瓶,不給於岸摻酒,他在生悶氣。
於岸看著他幼稚的舉動,真是好氣又好笑,也懶去跟他搶,慵懶地單手支撐著下巴靠在吧檯上,悠哉地問:“那你本來打算跟菀絲說什麼來著?”
“我其實就是想問她胡蘿蔔夠吃不,還要不要再買點?”阮襲晨此刻表情像個小怨婦,跟他魁梧的身型相當地不匹配。
於岸噗得一聲就笑了出來:“你裝什麼幽怨啊?跟你形象一點也不符合。太喜劇了。再說,她需要什麼東西,會再叫你的。”
“你這個正太大叔一點也不可愛。”阮襲晨假模假式地搖搖頭,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話噁心到不行,哈哈笑了起來。
然後他豪氣地給於岸倒上酒,於岸卻沒有喝,他盯著阮襲晨好一陣,冷不丁地又提起成煙:“你會一直等下去?”
阮襲晨獨自喝著酒,裝傻反問:“等下去?等什麼?”
“成煙。”
“呵呵。我不知道。交給時間來說。”阮襲晨笑了,可那笑比不笑更難看,他不知道最近於岸為什麼老是要跟他提起成煙,勾起他那些已經深埋在心底的回憶。
於岸心說,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他看得出阮襲晨歲成煙不是這麼輕易能夠忘懷的,最好是成煙在不久後回來。
而他,在此刻扮演的角色,就是要在阮襲晨寂寞的時候,或者他的感情開小差的時候,時不時地給予一些回憶上的撩撥,讓他始終不能忘記成煙,始終只愛成煙。
說起來,有點卑劣,可是在感情的戰役裡,不卑劣點,怎麼能佔得先機?
雖然阮襲晨心裡感覺不像之前那麼疼痛,但是,一提起成煙,他還是有巨大的挫敗感,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們最親密的一次接觸,就是被菀絲目擊的那一次擁抱。
那天成煙輕輕擁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說:“我不能愛你。與一切無關。只因我有愛的人了。保重。”
他心痛不是因為成煙拒絕他的那些話,而是在他們相擁的那一刻,他深刻感受到了她內心那堅決而隱忍的愛,為了別的男人。
於岸見他陷入沉默的思緒裡,一臉傷心的表情,他就知道他的小撩撥總是成功了。
“別太想念,我想說不定哪天成煙就回來了。”於岸拍著他的肩膀路安慰著。
阮襲晨卻沒有說話,心想他跟成煙那麼好的關係,他不會不知道成煙有喜歡的人吧?她即使回來又能如何呢?
她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呢?阮襲晨看著若有所思的於岸——難道是他?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於岸,你喜歡成煙麼?”阮襲晨問了一句跟於岸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咦?你怎會這樣想?你可別把我當情敵了。成煙不是我的那道菜,我另有喜歡的人。”於岸當然沒有明說他喜歡的人就是菀絲,他似乎才隱約感覺到阮襲晨是把他當情敵了,所以才這樣躊躇不前?
“那你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誰麼?”阮襲晨見於岸也沒說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他們都喜歡這樣搞神秘啊。他也沒問,估計他喜歡的人跟他也沒什麼關係。
“不知道。她有喜歡的人麼?她沒跟我說過她的感情問題。”於岸絲毫抓不到一點頭緒,“她跟你說她有喜歡的人了?”
“是啊。看起來,還是愛的很深那種。”阮襲晨說得有些無奈。
“估計是她隨便找來推脫你的藉口吧。她多半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於岸努力安撫他。
“不說這個鬱悶的話題了。於岸,你是做攝影的?”阮襲晨又想到菀絲,再想到江邢,再想到他一月後即將離開。
“是啊。怎麼了?”阮襲晨這個話題跳躍得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