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在她十九歲那年因病去世了,她想要在那裡生存下去必然其就成為了該組織的一個秘密殺手。她這次回來,是為了執行一個任務——殺死安如豔。
從前她每次殺完人,都會留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江湖人稱百合殺手。卻依然很難判斷她是男是女,因為那些見過她真面目的人都死了。她一直在這種嗜血生活與對江邢的思念裡度過每一天。只有殺安如豔的這一次她沒有留下百合,因為那是她自己給自己規定的退役前的最後一次任務,因為她又找到了江邢。
於岸問她為什麼要殺安如豔,米萱說那是組織上下的命令。關於詳細原因,因為米萱的特殊身份,她倒是知道的。
事情要從阮襲晨的父母說起。當年他們所坐的那架飛機之所以會出事,就是米萱的繼父為了狙殺飛機上的兩個人,而誤將他父母殺害。最後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狠辣黑手黨直接將那架飛機引爆。
這就是阮襲晨以為的飛機失事。
事情真相只有安如豔知道,她當然會去報仇。她曾經在義大利將米萱的繼父打成殘廢,只差一點殺死那個人,不過她殺死了他唯一的兒子一記那個引爆飛機的手下,還順手拿走了他們珍藏多年的一枚藍寶石,以及總部許多財產。
但是那一次,安如豔也沒受到重創,功力大量消失。而黑手黨一直不知道她是個妖精,只以為她是個會中國功夫的女人。也一直沒敢輕舉妄動,這深仇大恨卻是這樣結下來了。
所以安如豔才會帶著阮襲晨從國外回到國內,定居在這個偏遠的西南城市。
最後還是被黑手黨的人查到了她的下落,他派出自己最得意的殺手百合來執行這個復仇任務。可是,他也叮囑了她,那個女人不簡單。
米萱已經回來了好多天,她沒想到組織要她解決的人就在自己遙遠的故鄉。那裡,曾經有一段乾淨的愛情,那個人是江邢。
他……竟然會出現在那個女人身邊?
那天,江邢跟阮襲晨陪著第一次去安家的菀絲,恰好被小百合在另外一幢別墅裡用高倍望遠鏡看見了他們在客廳沙發上卿卿我我的那一幕。這些都愈發加深了她對安如豔的仇恨。
所以米萱不等任務結束,就再度出現在江邢面前,她為自己找的藉口是為了更好打入目標者的圈子,而她本可以在深夜一槍結果安如豔的性命,她選擇了這樣迂迴的方式,難道不是心裡還對江邢有所懷念?
然後她就遇見了同樣對安如豔懷著仇恨的於岸。她沒有問他為什麼想要安如豔死,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但是,米萱參觀別墅的那一天,她不知道安如豔接到的電話正是她派去監視劉遠的人打來的。米萱繼父的手下綁架了初到義大利的劉遠,本沒想到安如豔真的會親自來救他,也就沒通知米萱。
於岸完全能夠聯想到槍擊事件的經過——米萱自以為掌握了安如豔的生活規律,她急不可耐地在午夜潛入她的房間,隨著床上的人一陣亂射,可是那人卻是菀絲……她喜歡單獨行動,甚至沒有告訴於岸這個臨時起意的合作伙伴。
於岸想到這一切,都不禁感到懊悔與心驚,如果菀絲有什麼差錯,他絕對不能夠原諒自己。他更沒有想到米萱對於菀絲這個的敵意,恐怕當她知道她誤殺了菀絲,也不會覺得全無用處吧。
他沒有去聯絡米萱告訴她她殺錯人了,相信很快義大利那邊就會通知她。他目前有比這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必須將菀絲照顧好。
想到這裡,他打了電話取消了最近所有的工作,然後去超市買了生活用品以及許多食物,他打算寸步不離地守著菀絲。
是夜,月明星稀,秋天難得的清爽夜晚。月亮像溫柔的女神撫慰著世間萬物。阮襲晨早早吃過晚飯,輕輕抱起叫菀絲的小灰兔,坐到陽臺上。
他將她放在****上,讓她完全沐浴在柔和的月光裡,一面幫她把毛髮整理柔順。菀絲像陷入冬眠的小蟲子,蜷縮作一團,沒有動彈,只有那小小的心臟在微微跳動。
於岸專注地凝視著這隻小灰兔,觀察著她哪怕一點一滴的變化,菀絲的身體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漸通體像罩上一層白霧,閃爍著象牙白的光暈。他看得有些痴了,她即使變回一直普普通通的小灰兔,也是這樣美好。
她溫順地躺在他的腿上,於岸像懷抱著最心愛的女人,那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與充實。他想要這樣靜靜地深情地望著她,直到天荒地老……當他發現自己這個念頭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他****未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