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絲,此事他日再議,現在趁著夜君去追擊那廝。你快來幫我們脫離這個鬼地方吧!”離落顯然要清醒得多,乾脆利落地吩咐道。
“也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成不成仙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紫菟喃喃地道,她只要再見到過他就好了,知道他最愛的人是自己就夠了。
“怎麼將你們救出這裡?”菀絲想能夠困住她們的沼澤定然不簡單,肯定還很棘手。
“在你左邊的那個亂石堆裡……最裡面,有一個深灰色的透明珠子,你去取出來,將它打碎了,扔到沼澤裡。”離落口裡簡潔地說著一面專注地同紫莵一起注視著她走向那個亂石堆。
“要快!”離落看菀絲似乎有所猶疑,又在沼澤之上伸長了脖子急切地提醒。
菀絲沒想到救她們就跟之前救黑蠻一樣簡單,事情發展到現在,讓她有種被戲弄的錯覺:我千里迢迢辛辛苦苦跑來這個所謂的死亡沼澤,只是為了將一個深灰色的透明珠子給砸碎了,扔到沼澤裡?
她即使有再多的想不通,也只得按照離落——也就是她的師祖說的去做。
彷佛為了響應她內心裡覺得太過輕易的想法,當她終於於亂石堆裡找到那顆透明珠子的時候,夜君那涼若冰霜的聲音,只簡簡單單兩個字:“放下。”
白色的身影隨著聲音飄落在菀絲眼前,他的話語裡沒有太多的感**彩,卻隱隱含有一種威懾人心的力量,由不得菀絲不放下手中的透明珠子。
她從容地直起身來與這個叫夜君的男人對視,如果要跟他開始一場硬仗,菀絲連一成贏的把握也沒有,她還是得堅定地杵在那裡冒充打不死的小強。
紫菟跟離落看見他及時返回,只是有點懊惱地搖頭嘆息,卻不再說話。
“你是紫菟的小徒弟?”夜君身材很高大,他的頭微微向下俯低,一張肅穆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卻罩上了一片氤氳的灰色。
“是的。”菀絲鎮定對答。對於他周身不自覺地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她選擇忽視。
夜君沉默了良久,他很奇怪這個小姑娘連黑蠻也打不過,她為什麼就不怕自己,難道正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麼?她似乎也不打算問問黑蠻怎麼樣了?
“你是來救她們的?”夜君與菀絲對峙良久,這個小姑娘實在是沉得住氣,期間可以眼睛都不眨幾下,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是的。我不知道她們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要被囚禁在這裡。”菀絲沒有責怪的意思,她就像是在陳述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事實。
“救她們需要先透過我這一關。至於她們犯了什麼錯,我是不清楚。上頭交代的事情,我只是負責看守她們,直到上頭說可以將她們釋放為止。”夜君也對菀絲講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我明白。你有你的職責,我有我的宿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這小丫頭真的是瘋了!夜君想著,不過他並沒有請示這個小姑娘,他認真地說:“因為我職責疏忽,致使黑蠻對離落進行了騷擾,我可以讓你三招。”
“菀絲別跟夜君打!你打不過他的!”離落跟紫菟眼見事情又發展到了這一步,都情不自禁地出聲大喊。
菀絲還沒來得及跟她們解釋自己即使打他不過,但是眼前只有這個辦法,她一定要拼死一搏的,夜君突地轉身問離落:“離落,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讓黑蠻救你離開這裡?”
“第一。我肯,你也不會肯;第二,他只救我,那我豈不白白跑來救我徒弟一場;第三,他救我,所圖的……你也知道,我情願在這裡陪著紫菟受罰。”
“我無話可說。但願這個小姑娘能將我打敗,那麼你們也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對她能夠贏你沒什麼信心,只希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像之前重創我們一樣對付她。”離落確實不是因為看不起菀絲,而是之前連她跟柳成煙合力也沒能擊敗夜君。後來還被追加了刑罰,最後將成煙送走,罪過就更加深了。
“請你不用傷害她,還是個小孩子。”紫菟的臉色很不好,隱隱籠罩著一團黑氣,她現在後悔已然不及,一切孽果都是她親手種下。
夜君沒有給她們任何的承諾,只是默默地轉身面對這個倔強的小姑娘,施施然的樣子一點看不出他們即將開始一場硬戰。
“夜君,我想問你,為什麼要將我師傅跟離落囚禁在此呢?她們到底犯了多大錯?”直到此刻,菀絲才突然覺得這一切是否真的有點滑稽過頭了。
“對於這些,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