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小姑娘,你男朋友怕是感冒了吧?你等會兒得送去醫院呀!”
她臉上一陣羞窘,正想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又覺過多解釋是徒勞,之好感激地跟她點點頭。
菀絲還是沒有送他去醫院,發高燒她還是有辦法的。到了成煙的公寓樓下,她艱難地將阮襲晨攙扶下車。他整個人像喝醉一樣沉得跟塊巨大的生鐵,菀絲若不是運著功,還真的很難把他扶上樓去。
阮襲晨全身都燙得厲害,菀絲沒想到他平日裡看起來那麼壯碩的,淋點雨,說發燒就發燒。
好不容易將他半扶半架地給拖進屋子裡丟到沙發上,菀絲累得快虛脫了,又不敢耽擱,趕緊找溼毛巾給他搭在額頭上。
阮襲晨似乎很不舒服,一直皺著眉頭,嘴裡胡言亂語著,菀絲也顧不得換下溼透的衣服,冰涼的小手輕輕撫上他臉龐,試圖減輕些他的熱度,他很舒服地側臉靠在菀絲的手心裡,然後很沒有安全感地下意識伸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她覺得有點疼,卻不敢動彈任由他抓著。
這樣僵持著不一會兒,菀絲也困了,索性就趴在沙發跟前打起了瞌睡,阮襲晨依偎著她的小手,嘴裡一直低低呼喚著成煙的名字。起初菀絲迷迷糊糊地沒有聽清楚,後來仔細一聽,他果然是在喊成煙,他真的那麼喜歡成煙麼?
菀絲心裡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愫,她依然沒有挪身,她今天也是有點累著了,絲毫沒覺得肚子餓,很快也就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於岸終於將那邊的事情處理完畢,搭早班飛機回來了,第一時間趕到了柳成煙的公寓門口,他按了門鈴又敲了門再打了菀絲手機以及座機都沒人回應,他猜測菀絲那丫頭估計又睡過頭了,不得已還是得用自己那把備份鑰匙開了門。
他開門進來卻嚇了一跳,因為他一眼就看見了那沙發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一個是菀絲,另一個,走近了看,竟然是阮襲晨。他們……他倒是沒往壞的地方想,只是覺得這兩人這個樣子實在有點詭異了。怎麼看怎麼像一****場景啊……他又邪惡了,他們的衣服不還穿著的麼,雖然有點凌亂……
於岸叫醒了菀絲,她還沒睡醒的樣子,迷糊地說:“又怎麼了啊?再睡一會吧!”
“丫頭,醒醒!我是於岸!”他再推推她。
“啊?於老師,你回來了!啊!——”菀絲睜眼看見於岸就站在她跟前,再看自己竟然躺在阮襲晨懷裡跟他擠在沙發上又是一聲驚叫,趕緊跳了起來,阮襲晨則是微微側了側身,睡得香甜。
“你們——”於岸看她慌張的表情,這才有了一點不好的猜測,難道喝醉了?
“昨天下雨了……他感冒發燒了……我扶他進來……然後就睡著了……”菀絲的話斷斷續續地,她覺得真丟臉啊,越解釋越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哦,沒事了。你不用緊張,我不是那種刻板的家長。”於岸笑了,拉著她在客廳飯桌前坐下來。
“你別開我玩笑了。”
“對了。你在安如豔那裡怎麼樣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擔心你啊!生怕你出事,當時又實在趕不回來!”
“都還好啊!她教給我很多東西,說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年,我就能夠有聯絡到成煙跟師傅的能力了。最頭疼的就是阮襲晨,他居然搬回了安家別墅來住……”菀絲說著看向那還在沙發裡睡得安穩的人,眉頭微微蹙起,嘴角也扁扁地掛起。
“這個……其實是我當時因為不放心你,所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於岸有點心虛地說。
“哎呀!你太不放心我了嘛!我還是很警惕的呀!你沒看我現在也好好的?”菀絲也不好多苛責於岸的多此一舉了,他也是關心她吧。
“這個,如果造成你的困擾,我是真的很抱歉呀!——那劉遠怎麼樣了?”
“他啊?大概安如豔為了指導我,很少叫他來安家,我也很少見到他。不過只要我一跟他有接觸的機會,我都試圖去開啟他被封印住的回憶的。我想,再多給我些時間,一定有所突破的。”菀絲心想若不把這個事情說得信心滿滿一點,估計於岸不會再答應她去安家了。
於岸聽了她的話,果然許久沒有說話,回頭看見阮襲晨又動了幾下,估摸著他也快醒了吧,他突然指著阮襲晨問菀絲:“你能催眠一下他麼?萬一他突然醒了,聽見我們的談話總是不好。”
“沒問題啊!”菀絲邊說就邊對阮襲晨施了一個催眠咒,果然他又睡死過去了。
於岸看了,才放心地問她:“我們暫且不說劉遠的事,我問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