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求你的。”
“好……”沒有人知道慕辰說出這一個字花了多大了力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個字幾乎透支了他一輩子的力氣。
慕辰沒有再看袁媛一眼,便轉身大步離開,清晨的陽光並沒有帶給他太多的溫暖。
袁媛幾乎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跌落在地,她知道白夕遲早會接受這一切,但她也知道,她的白白永遠都不會再原諒她,原諒她的自私。
慕辰離開後又再次回到了白夕的病房,只是這次他再也沒有力氣推開那扇門,他就這樣靜靜的靠在門上,歪著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的早已成了另一個世界的景象,那麼靜,又那麼遠。
白夕的床邊坐著景瑜,透著玻璃,慕辰可以清晰的看見,景瑜微微仰著嘴角,似乎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可是儘管如此,白夕依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兩眼泛著淡淡的淚光。
從慕辰回來那天算起,白夕又再醫院待了整整3天,景瑜每天早上都會定時來到白夕的病房,每次她到的時候,慕辰都已經早早站在了門口,整整3天,慕辰都沒有再踏入病房一步,景瑜知道,這一切白夕都是知道的,可是,3天過去了,他們依然沒有再見上一面。
慕辰知道,白夕一直在等著什麼,可是那恰恰是他已經給不了了的。
其實白夕所等的,也不過是慕辰的一個承諾,可是3天了,她終究什麼也沒得等到,她知道,一定有什麼已經發生,並且是自己不可改變的,只是等她完全明白的時候,已經太晚。
白夕是在第四天的早晨出的院,來接她的只有景瑜和袁媛,慕辰終究還是沒來。
景瑜扶著白夕走出醫院的大門,袁媛則在一旁,從醫院到家,她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慕辰已經走了。”這是在白夕進了家門後,袁媛說的第一句話,“半個小時前的飛機,你慕叔叔去送他了。”
白夕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狠心將慕辰送走,而慕從容竟然也同意了。
“你們怎麼可以……”白夕話音未落,便打算衝了出去,可到底是剛出院的人,還沒到門口,便被攔了下來,“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白夕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吼了出來,她扯著脖子,最後也只是跌在了景瑜的懷裡,低低的啜泣,“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的飛機半個小時前就起飛了,就算你現在去了也是見不到他的,白白,你聽媽媽的話,你們已經不可能了,忘了他,你的未來還有很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不信!為什麼!就算我們是名義上的兄妹又如何!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就不可以在一起!”
“因為你慕叔叔的身份不允許家裡鬧出這樣的醜聞!白白,其實你什麼都明白的,不是嗎?”袁媛的聲音從開始的激動漸漸變得平緩,然而嘴角的顫抖出賣了她不安的心。
白夕的情緒似乎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可是隻有抱著她的景瑜知道,那個倒在她懷裡的白夕是怎樣的一片微瀾死水,眼裡充滿著無盡的絕望。
“明明是我們先遇見的,明明是我們先遇見的……”
慕辰離開了3天,白夕也在床上躺了3天,不吃不喝。
第三天的晚上袁媛的小公寓來了一個人,是慕從容。
這是白夕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慕從容,其實就單純的看慕從容這個人,當真是極好的,四十好幾的人依然有著一張俊朗的臉,臉上隱隱的皺紋並沒有掩蓋掉他身上沉穩的英氣,反而為他增添了些許成熟男人的韻味,除此之外,慕從容還是s市的市委書記,如果說只是簡單的,袁媛嫁給慕從容,那麼這本來是件極好的事,慕從容足夠優秀,哪怕已經四十好幾的人了,也足夠吸引人,可是,這個世界哪裡有這樣便宜的事呢。
慕從容從進門開始,便沉著一張臉,久經官場的他早已練就了一張讓人看不出表情的臉。
景瑜就坐在白夕的床邊,袁媛只是站在離床邊不遠的地方,看見慕從容走了進來,景瑜匆匆站了起來,禮貌的問了好,“叔叔。”
對於景瑜的問好慕從容也只是禮貌的點了個頭,再沒有下文。
白夕的臥室本來就不大,偏偏一間房擠進了四個人,還沒人開口說話,慕從容只是站著,看著,而白夕索性躺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時間氣氛顯得尷尬極了。
好半晌,慕從容才開了口,“慕辰去了英國,你若是當真想去見他便去吧。”
“什麼意思?”慕從容的話總算是打動了白夕,但同時白夕有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