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大掌握住她的纖腕。
“走!”
“你幹什麼?”沒看到她都快急死了,沒空跟他一搭一唱。“你不要太過分了,放手!”但她只來得及把車鑰匙拔起來,就被拖走了。
將她拉到停靠在對面馬路邊的豪華座車,塞進後座,吩咐租車公司派來的司機開車。“要去哪裡?”
“你要送我去?”她一臉愕然地抱著安全帽。
“這不是很明顯嗎?”東方凜似笑非笑地問。
曉靉有些狐疑地瞥他一眼。“這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開口拜託你,別說我又欠你人情。”
東方凜嗤笑一聲。“我會當作是在施捨,不會跟你計較。”
“那我要謝謝你的施捨了。”曉靉沒好氣地說。
“不客氣。”他接受得理所當然。
這個男人真不是普通的過分……
算了!現在先趕去安養院比較重要,要是中風的母親雙腳的血液迴圈再惡化下去,可能必須截肢,她不希望母親再受苦了。
跟司機說了地址,她只能十指緊握,在心中祈求神明保佑。
東方凜把視線望向車窗外,覺得越來越不瞭解自己了,難道他是把她當作死去的妻子,才會忍不住出手幫忙?如果今天的她跟雪兒長得完全不像,只怕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很快地到達目的地,曉靉很真心地道了聲謝謝,便急急開門下車。
看著這棟三層樓的建築物,招牌上寫著“XX安養院”,不像是情侶之間約會的地方,東方凜不禁納悶。
“先生要在這裡等嗎?”前座的機司回頭問道。
東方凜甩了下頭。“回飯店吧。”
“是。”司機重新啟動座車。
他在做什麼?就算看著她,她也不可能變成雪兒,她已經死了,選擇拋下他,也拋棄自己的生命,而剛剛那個女人,只是個陌生人,什麼也不是。
回到“天喜飯店”的豪華套房,之所以不選擇住在總統套房,是不想讓臺灣那些媒體或八卦記者過度報導解讀,雖然他的父親的確是“帝國保險”副總裁,東方家更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想而知會將他塑造成奢華尊貴的形象,這樣對公司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你跑去哪裡了?”住在隔壁的魏宇恆聽到聲音,連忙走進來問。
“有事?”東方凜脫下西裝外套,倒了杯冰開水來喝。
“當然有事了,房子已經找好了,你要不要先去看看?”魏宇恆認命地替這個表弟張羅各種瑣事,誰教自己是他的特別助理。
“這種小事你決定就好。”灌了一大杯,東方凜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還有問題嗎?”
“當然有!”這個他可有話要說了。“凜,你把自己繃得太緊了,我有多久沒看你發出真心的笑了,自從雪兒死了之後……”
東方凜倏地回頭怒視。“不要說了!”
魏宇恆脾氣雖然好,可也被這個陰陽怪氣的表弟給惹毛了。
“不說就會沒事了嗎?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你有多愛她,可以說像個公主般把她捧在手心,其他女人根本不放在眼裡,是她沒有安全感,太喜歡疑神疑鬼,愛往牛角尖鑽,那不是你的錯……”
“你說夠了沒有?!”東方凜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朝他怒吼。
“你想揍我是不是?好!打啊!”魏宇恆吼回去。
東方凜喘著氣放開他,眼底泛出一條條的血絲,幾撮黑髮垂落在額頭上。“你們都不是我,不會了解我的心情……”
“我們當然不瞭解,只是大家有眼睛可以看。”魏宇恆用力拉松脖子上的領帶,有些忍無可忍。“你要自責到什麼時候?雪兒的父母都已經能夠接受她是因為憂鬱症而自殺的事實,不是任何人,更不是你的錯。”
東方凜兩手撐在桌面上,吐出一口氣。“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明天早上九點整,我要聽取各部門主管的簡報,你現在就去通知他們。”
“明天早上?”魏宇恆驚跳起來。“都已經這麼晚了,臨時要通知所有的人,這樣會不會太趕了?”
東方凜逸出一聲嗤哼。“要是沒辦法來,那個位子就可以換人坐坐看了。”
聽了,魏宇恆只能嘆了口氣。“是,我馬上聯絡。”說著便拿出西裝內袋的手機,走到一旁,開始打電話。
東方凜走到落地窗前,兩手抱胸,目光痛楚。
如果那天他不放開她的手,或者直接帶她去公司,讓她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