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採依直向門口衝,當他的大手碰到門板的剎那,猛然臉色大驚!
東平鎮,足以媲美州城的古鎮,鎮中的一大半產業都歸福家所有,而福家大宅竟比鎮衙大了百倍有餘。
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福言裳快步走入大廳,眼底的精明已被焦急取代。“父親,我們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護國公主絕不是凡人能對付的!”“她真有那麼強,連你也看不透?”福家家主福元化負手而立,那高大的背影與世人印象中那種肥頭大耳的商人大大不同。
福言裳露出一絲苦笑,嘆氣道:“女兒與目標近距離接觸過,不僅看不透她,連那個傳言是廢物的張四郎,女兒也看不透,他們母子的氣息比宗主還要高深莫測!”
“不可能!裳兒,你是否看錯了?一個俗世公主加上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比大宗主還厲害?”福元化猛然轉過身,臉上滿是震驚與懷疑。
“父親,女兒這雙天生的『慧目』什麼時候看錯過?”
福言裳從容地回望著福元化審視的目光,沉聲道:“父親,也許大宗主對我們隱瞞一些事情,畢竟我們並不是修真之人,只是風雨樓的一枚俗世棋子!”“不許用棋子這個詞,沒有風雨樓,福家就沒有今日!”福元化大聲打斷福言裳的話語,接著壓低聲調道:“裳兒,為父知道你有志氣,可風雨樓絕不是福家能反抗,大宗主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死福家。”
“父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兒有個預感,如果得罪護國公主,會比得罪風雨樓更可怕!你再想想,越是處心積慮、小心翼翼,越是證明大宗主的緊張,其中肯定別有內情!”
大漢朝第一商賈終於面色發白,被福言裳說動了。
福言裳見狀神色微喜,加重聲調道:“女兒猜測,那幾個法力強大的怪人其實是大宗主派來的修真者,他們在我們福家,為的就是萬一刺殺失敗,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在福家的身上。”
天才商賈少女把商人的口才發揮得淋漓盡致,不待福元化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她那凝重的聲調有如重錘般擊中福元化的心靈要害:“父親,千萬不能派出家將協助,不然,福家一定難逃滿門抄斬的命運!”
福元化那高大的身軀頓時一震,瞬間老了十幾歲,道:“裳兒,來不及了,為父已經把家將派出去了!”
“轟!”的一聲,客棧房間的門與窗戶同時炸成碎片,五道凌厲的劍光緊追著爆炸的碎片飛射而入,殺氣嗚鳴著撕裂虛空。
下一剎那,木板碎片惡狠狠地插入牆壁,而五個蒙面殺手卻同時一愣,只見房內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在錯愕過後,五個蒙面殺手劍光暴漲,把房內能藏人的東西全攪成碎片,卻沒有見到絲毫血腥。
最高的那個蒙面殺手怒聲道:“二號速去通知宗主,其他人隨本座追出去,他們肯定走不遠!”
五個蒙面殺手離去幾秒後,屋頂的天花板上響起一道少年歡樂的聲音。
“這群笨蛋,這麼近也看不到人!嘿嘿……孃親,你這法寶真妙,竟然連大虛修真者也感覺不到氣息,能不能借給我玩玩呀?”
“小羊兒,孃親還沒死,你就想著要繼承遺產呀!嘻嘻!”
在一道悅耳的戲謔笑聲中,屋頂出現一片比水還淡、比霧還輕的神奇煙雲,煙雲緩緩飄落至地面,隨即劉採依從氤氳中悠然走出來,而張陽則撫摸著那一縷輕紗,捨不得鬆手。
劉採依手指一勾,輕紗便如有生命般縮回至她的腰間,變成一張小小的絲帕。“四郎,這能瞞過一般人,但瞞不過太虛高手,趁他們的宗主還沒有來,咱們趕緊離開!”
張陽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走向客棧的後院。
敵人乃是靈力強大的邪門修真者,他們自然不敢御劍飛天,唯有用凡人最常用也最擅長的方式,偷偷摸摸的離開。“吱呀”一聲,角門開了,張陽小心翼翼地看向門縫,接著又飛速縮回去。
“孃親,外面有好多眼線,你能用那法寶帶我們出去嗎?”
“紗衣太小了,只夠為娘一個人用。唉,早知道就不帶著你這拖油瓶了!”天下間唯有劉採依會這樣打擊自己的兒子,她目光略略一掃,唇角流露出一絲煞氣,自言自語道:“這東平鎮上,唯有福家能派出這麼多眼線,看來福家做生意做得太久,已經被金銀遮住心眼,哼!”
張陽知道,劉採依這一聲冷哼代表著福家的好日子已經到盡頭,他不由得又想起福言裳——那個美麗而動人的商賈少女。
“四郎,美色也會矇蔽人的心靈,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