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劍氣不由得頓了一下。
突然,地面微微一顫,張家三女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火雷真人已經完全沉入大地,瞬間土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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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月飄落在張幽月的身邊,及時拉住她欲追擊的身子,沉聲道:“有陣法高手救走此人,小妹,救人要緊。”
想起在馬車上的寧芷韻,張幽月終於壓下衝動,凌空飛躍的身子中途一折,老遠就歡呼道:“芷韻姐姐,我回來了,呵呵……”
寧芷韻的玉臉浮現親切笑意,似姐亦母地抱住風風火火的張幽月,笑語打趣道:“幽月,我們還被敵人包圍呢,先突圍再撒嬌吧!”
“嗯,我聽你的!”張幽月活潑而歡快地用力點頭,隨即回身,轉眼變成一個美麗的女羅剎,讓幾千名士兵嚇得魂飛魄散。
“唉……好無聊呀!”
一輛普通的馬車內,張陽不停鬱悶地嘆息著,看著車外那枯燥的景物,他忍不住埋怨道:“孃親,已經在車內悶了三天,咱們還是用飛的吧,孩兒可以帶你飛上天,可好玩了!”
“四郎,知道孃親為什麼每到一地都會換一輛馬車嗎?”
“知道。”
“知道你還瞎鬧什麼?”
劉採依身著粗布素衣,若不是聲音柔媚而悅耳,即使是張陽也不敢確認眼前的婦人會是他的孃親——那個時而慵懶絕色,時而威儀華貴的護國公主劉採依。“孃親,你是護國公主,又有四個超級修真者開路,還有什麼好怕的呀?”“傻瓜!”劉採依白了張陽一眼,深邃的美眸煙波瀰漫,嘆息道:“你以為孃親是天下無敵呀?要不是孃親小心謹慎,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話語微微一頓,一縷異樣從劉採依的眼底一閃而過,平凡的偽裝也掩飾不了她發自內心的低落,道:“俗世也有俗世的規矩,諸位長老可以在藥神山硬拼上官雲,但回到俗世,他們絕不會隨便動手。”
“陳規陋習呀!孃親,但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你是個守規矩的老實人。”
張陽面對“變醜”的孃親,終於心境平和,恢復他隨心所欲的邪器本色。在劉採依送上白眼的剎那,張陽心絃一動,靈光閃現,驚聲追問道:“孃親,你是說……有極其強大的力量在暗中維護這種規矩?”
“四郎,你終於有點開竅了!沒有特別的存在,俗世早就被修真界踐踏,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權勢、名利等陰暗之心。”
張陽對劉採依的話語大為認同,隨即充滿好奇地追問詳細內容,可劉採依只是開一個頭,卻不繼續,那盈盈笑意既像是故意在吊張陽的胃口,又像是被情勢所逼,時機未到。
張陽知道,劉採依若是不想說,天下間沒有多少人能逼她開口,他只得再次鬱悶長嘆,然後眼睛一亮,跳下車去。
一對母子怪異對話之際,馬車已緩緩駛入一座極其繁華,堪比州府的大鎮——東平鎮,張陽母子倆已經逐漸靠近洛陽,而沿途所見的荒涼就像變戲法般消失不見。
劉採依輕輕一點頭,四位青衣老者當先走向鎮上最豪華的客棧,在生活享受這一方面,劉採依與張陽一樣都十分講究。
“四郎,陪我去逛街,買幾件新衣裙。”
“孃親,昨天買的還沒穿,今天就……哎喲,別打,我去就是了。”
“臭小子,不要叫我孃親,在外面要叫姐姐!”
“嗚……是,姐姐大人!”
三天的旅途,住宿了三晚,而劉採依也逛街了三次,從第一次“休閒”結束,張陽就已經後悔了,後悔他曾經那麼歡喜過,後悔他為什麼要跟在劉採依的身邊,甚至後悔他曾經那麼希望去京城!
當張陽抱著一大堆盒子,走到一個很大很大的成衣布莊門前時,他嘴角一咧,內心的後悔達到極限,他已經預感到未來那悲慘的兩個時辰。
“歡迎光臨,夫人請。”
擁有“鷹眼”的店家立刻迎上前,大布莊果然態度不同,不僅歡迎女客人,對抱著東西的男客人也十分熱情。
店裡的一個小夥子迎上去,主動接過張陽手中的一大堆盒子,然後以謙卑的語氣道:“這位老爺,你請坐下喝茶,你家娘子選好衣料後,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衣服。”
張陽忍不住微微一愣,心生歡喜的同時大為驚歎:真是厲害呀!把男客人與女客人的心思都琢磨得分毫不差,面對這樣的商家,客人絕對願意把錢包裡最後一個銅板都花出去,而且……嘿嘿。
一縷偷笑在張陽的唇角跳動,一想到那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