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人影,她急忙驚聲尖叫,深恐張陽犯下弒父大罪。
劍鋒硬生生地停在正國公的頭頂上,劍氣震歪官帽,隨即張陽翻腕收劍,走到苗鬱青面前,有意揚聲道:“嬸孃放心,我不殺他們。走,四郎帶你離開這裡,看誰敢阻我!”
強者總是擁有特權,如今的張陽目光一掃,沒有人敢與他片刻對視,他腳步經過之處,人潮自動朝左右分開,為曾經的廢物張陽讓出一條燦爛之路。
張守義手中的兵刃微微顫抖,啞著嗓子道:“小四,你若帶她走,張府將會顏面掃地,成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張陽直視著張守義,不屑地反問道:“二哥,你整天滿口仁義道德、忠孝節義,那我問你,虛名與人命哪個重要?你們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兒一人的命,還是天下百姓的命?”
“這……”張守義頓時啞口無言,被張陽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虛。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正國公扶正官帽,這才指著張陽嘶聲怒吼,七竅生煙。
“老傢伙,你說什麼?”
張陽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佔據,青銅古劍倏地空而起,就連苗鬱青也壓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張陽意圖弒父的那一刻,一直沒有出現的鐵若男終於破空而來,急聲道:“四郎,不要再裝下去了,已經有人盜走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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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若男的聲音似若狂風般吹亂所有人的思緒,也吹亂現場的森冷殺氣。
張陽一抖,在鐵若男的叫聲中猛然回過神來,冷汗瞬間浸透他的背,這才想起這是他自己佈下的一個局。
此局精妙,堪稱天衣無縫,奈何卻因為積蓄已久的鬱悶之火,令張陽差一點假戲真做,即使這樣,他也已經闖下大禍。
糟啦,這該如何收場?以張家作風,自己肯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難行!嗯,要不真把他們幹掉,要不成為流浪兒,唉……都不好,不好!
空間突然陷入死寂,鐵若男臉上的笑容逐漸凝結,正國公等人的眼神更是驚疑不定,瀰漫著森冷。
在關鍵時刻,苗鬱青及時打破讓人窒息的沉悶,問道:“四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向嬸孃說嗎?”
苗鬱青這一問,正中所有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