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估計很多工友不知道,她囑咐了保衛科,先把孩子集中到你們工會禮堂,找幾個人先看起來,估計一會兒你們要開的會說的可能就是這個事兒。這不,我先把我兒子和唐廠長家小文宗帶過來了。一會兒可能就有好多工友帶著孩子過來了。”。
“啊?是小唐啊,你說的是部隊來人的事吧,正好我這就要去開會呢,說的八成就是這個事。謝謝你來告訴一下,要不一會兒孩子們都來了那準亂套。”趙靜的親侄女趙冬梅就在水檢科當化驗員,對唐初柳自然也不陌生,平日裡自家侄女可沒少受照顧。“這樣,你幫我叫一下張麗,我交代幾句,就讓她今天先忙活這些小祖宗吧。”。
章晉陽帶著糖墩兒蹲在門口看著那個叫張麗的阿姨被媽媽急匆匆地叫進去,沒說幾句話又急匆匆的跑出來,覺得有點無聊,尤其是一想到一會要和一幫小屁孩們做遊戲,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頭痛。一扭頭正打算和糖墩兒說點什麼,發現這小胖子居然在打哈欠,不由得一陣無語。
屋裡傳來陣陣對話聲,隱約是媽媽在介紹情況,而作為領導的趙阿姨則在打電話。電話的聲音太小了,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趙阿姨說了幾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隨即響起來得說話聲就大了起來,顯然是趙主席有點情緒了,大聲的安排張麗多找幾個人來,看來接待孩子的活不是很輕鬆啊。偷聽行動馬上就結束了,因為唐初柳在趙主席剛掛了電話的時候就告辭出來了。
“哎,臭小子,來吧,咱們到禮堂去,你和糖墩兒乖乖的在那等著張麗阿姨,她會帶幾個叔叔阿姨陪你們玩的。難得今天廠裡的孩子們能聚到一起,你要多認識幾個新朋友知道嗎?不許欺負別的小朋友,也不要讓人欺負了糖墩兒知道嗎?”唐初柳整理了一下兒子的衣服圍巾,她再不走就要遲到了,知道兒子不高興,可也沒辦法,這不是有了突發情況嘛。
唐初柳又把蹲在一邊無聊的直揉眼睛,看起來馬上要睡著的糖墩兒拉了起來,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把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只不過換了幾個詞而已,糖墩兒連連點頭,還保證一定看好了章晉陽“弟弟”,讓他不會亂跑。
在旁邊的章晉陽聽得直翻白眼,天知道這個看起來受人欺負的小胖子多會騙人,又是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鬼主意。指望他不惹禍?天吶,還不如想想世界和平的事兒。
幾個人來到禮堂大廳,空空曠曠的只有一個主席臺,靠著牆邊成摞的堆放著大堆的摺疊椅,這種電鍍鋅鋼管摺疊椅是現下最流行的一種椅子了。不過在章晉陽眼裡,這些椅子簡陋的可笑,不過倒是讓他興起了一個念頭不如把自己家的傢俱都換了吧。
和媽媽揮手說了再見,就被小胖子拉到了一邊,神秘兮兮得和他咬耳朵,“走哇,在這幹啥,聽說今天要來解放軍,去看看唄。老早就想看看當兵的了,說不定還能看到槍!”。小胖子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兒,本來瘦下一點的臉又開始鼓起來了。
“你確定?這裡就咱倆,一走了誰還看不見怎麼的。再說了,不都說了今天是雙崗,你爸打你不疼?反正我爸打我可疼。”。章晉陽一點不想出去惹麻煩,其實按他估計的,也就是一上午的事兒,領導視察不都是下午就沒事了。
“倒也是,那一會那幫二炮來了,咱倆偷著就走唄?”,小胖子還是不死心,他看著章晉陽包裡的工具心癢癢,總想出去搞點破壞啥的。
“要走你走,我不去,外面死冷死冷的,等下午他們把雪都掃了我再出去玩。”,對於身邊這個問題兒童的想法洞如觀火,他才不會出去給自己惹麻煩,這小子總能把一件不錯的事變成一堆亂麻。
“掃雪?那我也不去了,那可沒啥看頭,搞不好還會遇見我媽。”,一聽到可能要掃雪,糖墩兒得情緒馬上就下來了,他是最討厭勞動的,何況作為團委書記的媽媽還可能是指揮者之一,要是被她發現自己偷溜出去玩,那可是一件慘不忍睹的事。
不過隨即他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因為張麗阿姨帶了幾個人過來,在主席臺開始擺上了桌子,還擺出了不少紙筆什麼的,看起來是要開大會的樣子。
連忙拽了拽章晉陽的衣服,擠眉弄眼的說:“看看,是不是要開大會啊,要是開會咱們就不能在這了吧?”。
章晉陽乜斜了他一眼,這小子到底對出去玩有多大的欲/望啊,剛才不是說了要組織小朋友們玩嗎,估計是要講課?不能吧?帶著上班的都是五到七歲的孩子,倒是可以開幾個幼兒園大小班了。
不過他還是走到張麗阿姨跟前,拍了拍她的胳膊,直接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