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河咬著牙,把那柄巨劍往下壓了壓,可才遇到那道無形天幕便停步不前。
劍氣四溢。
李昌谷啞然失笑,“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
雲海巨劍與學宮禁制相持。
吳山河露出一抹苦笑。
李昌谷勸慰道:“反正是出一劍,盡力便可。”
吳山河點點頭,神情再次復歸於平靜,雙手努力下壓,一股股劍氣從靈府之中溢位,匯入雲海巨劍之中。
比起來李昌谷簡單一劍便能夠刺破這道天幕,吳山河便要差去太多太多。
雲海巨劍已經開始漸漸消散。
李昌谷望向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平靜道:“吳山河,估摸著再過一些時間,你這一劍便足以讓世人驚駭,可惜不是今天。”
吳山河也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既然這一劍註定無功,他便收劍還鞘,任由著這一劍散去。
他對著李昌谷鄭重行禮。
李昌谷揮揮手,那柄苦晝短從雲海之中飛回腰間劍鞘。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估摸著他上樓之時肯定也是想過要有一場蕩氣迴腸的大戰,可從未想到會如此收場吧。
吳山河行禮之後,淡然道:“晚輩要去佛土一觀,等回山河之時,希望能和前輩再比一次劍。”
李昌谷笑了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
一位才及冠的年輕人牽著一匹看樣子精神萎靡的馬,走在某條山路上,緩緩而行。
等看到了那位眉間有痣的瘦小漢子領著一群漢子從兩邊山上不緊不慢的下來的時候,年輕人有些哭笑不得。
尤其是等到那瘦小漢子見到他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做別的什麼動作,而是抱拳行禮之後,李扶搖更覺得奇怪。
至於最後,總算是說明來意之後,李扶搖看他們的眼神便越發的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