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思?”
齊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去問梁王,“王兄,要是你成了陳國的皇帝,如何對我,如何對荀家?”
梁王神色複雜,自己這個從小到大一直都對權勢都沒有興趣的弟弟,難不成是真的有什麼底牌沒有拿出來,他不當這個陳國皇帝,只是不願意,而不是不能當?
梁王沒有急著表態,齊王便一直在等。
終於,梁王鄭重道:“到時候齊王還是齊王,荀家長房便還是廟堂柱石!”
梁王刻意強調了荀家長房一事,因為荀家真正能讓齊王上心的,真的只有和齊王妃關係緊密的那些人。
皇帝陛下張了張口,想著要說話,卻被齊王打斷,“臣弟不想聽皇兄說話,因為皇兄今夜做的,不管是出自什麼原因,都不足以讓臣弟至此以後
對皇兄一直保持尊敬。”
說完這些,齊王轉過頭看向齊王妃,溫聲問道:“你要是想做皇后,我就不讓了。”
齊王妃搖搖頭,“我以前想,後來不想了,我想和你到處去走走,去看看其他地方,不想在皇宮裡待著。”
齊王呵呵笑道:“到處走走倒是沒有問題,只不過只能在陳國境內,欒相國可以離國,可我走不掉。”
齊王妃點頭,“夠了。”
齊王哈哈大笑,事已至此,真的夠了。
他轉過頭看向梁王,“王兄,以後你便是陳國的皇帝。”
這是一種宣告。
皇帝陛下怒不可遏,張開口怒斥道:“齊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齊王看著皇帝陛下說道:“你知道為何父皇會最寵愛臣弟麼,知道為何即便是這樣臣弟都不願意坐上皇兄那個位子嗎,說得太多,其實皇兄也想不通,那讓臣弟來告訴皇兄,因為臣弟是個修士,因為能踏上那條大道所以父皇才會那麼寵愛臣弟,因為臣弟是個修士,所以才對這俗世皇位沒有半點想法,按理來說,父皇駕崩之前,是該告訴皇兄的,皇兄沒能聽到,難不成是因為父皇對你失望透頂了?”
修士兩個字對於此時在場的眾人的震撼遠比今夜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加起來都要更為強烈。
原來一直都不爭的齊王殿下,不是說看淡權勢,也不是喜歡明哲保身。
居然是看不上這皇位。
是啊,陳國皇帝在俗世百姓的眼裡或許是一個極為誘人的身份,可在齊王這種修士身份的眼裡,真的很不值一提。
御書房前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齊王的身份並未被人證實,但其實自從那一眾大內高手沒有回道皇城,這件事其實已經便成了八分。
齊王微微招手。
捆綁梁王的繩索寸寸斷裂。
眾人再無疑惑。
一眾大內高手和不少御林軍紛紛跪下,雖說齊王是明言要讓梁王來做這個皇帝,但人人都還是看向齊王。
皇帝陛下看著齊王,整個身子微微顫抖,咬牙切齒的說道:“欒相國還沒走,你如此謀逆,欒相國會視而不見?”
齊王搖搖頭,“欒相國今夜已經離國。”
這才是最後一根稻草轟然繃斷。
皇帝陛下癱坐在御書房前。
齊王轉身,看了看梁王,笑著說道:“皇兄,臣弟要到處去走走。”
梁王驀然而笑,點頭應允。
齊王重新拿起那盞大紅燈籠,牽起齊王妃的手,緩緩離開。
被解開繩索的梁王走過幾步,看向今夜輸得不明不白的皇兄,輕聲自嘲道:“皇兄覺得不可思議,我又何嘗不是,不過陳國的天還是那個天,可皇帝真的要變一變了。”
今夜皇城裡這場鬧劇真的要落幕了。
梁王在身旁扈從手裡拿過一柄刀,放在自己那位皇兄身前。
意圖明顯。
皇帝陛下顫抖舉起刀,悵然大笑。
梁王一臉的意氣風發。
“去將淮陽城裡的各位朝中大人請來,今日朝會提前。”
梁王說的這席話,自然是對那些大內高手說的。
於是片刻之後,一眾大內高手紛紛出宮。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遠處角樓樓頂的有個年輕人,按著那柄家傳名刀,正盯著梁王。
年輕人叫謝應,腰間的刀叫棲客。
——
齊王牽著齊王妃,提著那盞大紅燈籠走在寂靜無人的宮牆中,齊王一路上溫聲與齊王妃說著些陳國的風光豔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