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值一提。”
欒言有些疑惑,最後只是拱了拱手。
欒平指了指那處皇宮,“那少年要和齊王打一架,我猜齊王贏不了,雖說是個修士,可沒有打過架,又沒有法器,真的要讓他面對一個劍氣境的劍士,有些難了。只是齊王要是死了,梁王自然也死了,陳國就真的要換一個主人了,不過能從眾多皇室子弟中脫穎而出來的,比起這三位其實都算是差不了太多,周國局勢會因此而改變,依著我來看,不一定啊。”
“不過有些事情,不去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
皇城兩處戰場,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分別主導一處戰場,青衫提劍少年若是在這處戰場輸給了某位王爺,那位提刀年輕人註定會死,反倒是那位提刀的年輕人,要是死了,那位青衫年輕人不一定會死。
御書房那邊,將那位梁王殿下撞入御書房內的年輕人不見蹤影,只是半柱香內,一直在往御書房裡湧去的御林軍將士一個都沒能出來。
御書房內只是時不時傳來某些物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皇城裡的其他御林軍將士和一眾大內高手都已經來到御書房外。
有些大內高手想著進去御書房看看情況,但很快
便被那些皇室子弟攔下,說是裡面情況不知,不能貿然進去。
這讓那些大內高手有些不悅,但始終沒有多說什麼。
梁王是板上釘釘的陳國皇帝,那是由齊王指定的,可那要是活著的梁王才是。
若是梁王死在御書房內,齊王又是堅持不願意做皇帝的性子。
那之後陳國由誰來主持。
還不是得從這一眾皇室子弟裡挑選出那麼一個來嘛?
既然這是個機會。
那梁王死了就死了,倒是真沒那麼多人擔心。
因此拖得越久,那些皇室子弟月高興。
足足半個時辰,除去時不時進去的御林軍士卒,現如今這座御書房外,一個大內高手都沒能進去。
直到御書房內有一抹光亮出現。
有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一隻手提著一顆頭顱,一隻手拿著一盞油燈,站到了御書房外。
這個年輕人,將那顆人頭隨意一扔,然後一隻手撐著書房門口,哈哈大笑。
人頭滾落到李福祿身前,赫然便是梁王!
李福祿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的不可置信。
有皇室子弟看清楚了那顆頭顱,很快便以極其悲切的語氣咬牙切齒道:“快快將這行刺皇帝陛下的刺客拿下!”
語氣興許是因為有些激動而變得有些顫抖。
只不過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情緒,沒人去猜。
一眾大內高手面面相覷。
今夜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這陳國皇位,真是一點都不好坐,這沒看著想著坐的兩位,一位皇帝陛下,一位梁王殿下都已經嗝屁了?
謝應腰間始終懸刀,一隻手顫抖著扶著房門,一隻手按著腰間刀柄,哈哈笑道:“記住了,老子叫謝應,來殺老子!”
謝家寶樹謝應,那位在邊境大發神威的謝將軍,為何會出現在陳國淮陽城?
恐怕是無人知曉。
但目的很清楚。
就是要殺陳國皇帝,誰要當便殺誰!
一眾大內高手再度對視一眼之後,便不準備再等什麼,就要出手將那位謝家寶樹鎮殺在此,管他之後到底是如何,身為陳人,被周人當眾殺了陳國的皇帝,那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可就在他們要動之前,很快在夜色中,又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人提著一個大紅燈籠,揹著劍匣,身穿青衫。
手裡有一劍。
青衫上有很多鮮血。
那人臉色很白。
他走過來好幾步,看著那些大內高手,平靜道:“我剛剛殺了一個人。”
眾人聞言一怔。
很快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哭聲。
有人聽出那是齊王妃的聲音。
更有眼尖的人看出來那盞大紅燈籠是之前齊王提著的那一盞。
一切不言而喻。
青衫少年站在御書房外,神情淡然,走過幾步,“我不想再殺人了,本來我就不喜歡殺人,今夜要殺人也是不得不為之,希望你們不會做死在我劍下的第二個人。”
一眾大內高手果然沒有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