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他也信。
那人的天資,在同時代的學宮讀書人之中,仍舊是穩居前三甲。
更妄論他當年年少時便是徒步走上的那座京口山,走進的那座學宮。
當年他在學宮之時,駝背老人不過只是一個笨學生而已。
算起來,他們正是同一年入的學宮。
因此在那一劍還沒到身前,他便認出了那一劍一定是他出的。
那人讀書如此,練劍如此。
永遠中正平和。
想不知道都難。
曾幾何時,他想起他的時候只剩下一聲冷笑。
可他今夜卻出了劍,而且那劍撕開了學宮在摘星樓上佈置的禁制。
聞所未聞。
片刻之後,那道白光來到小巷,眾人得以看清,並不是一人,而只是一柄劍。
一柄看似普通的鐵劍,但劍氣十足。
三位刑部供奉面面相覷。
原來陛下的底牌,還要比他所想的要高很多。
老人面無表情。
劍向著老人刺來。
李扶搖耳畔響起聲音,“看好。”
小巷裡劍氣大盛
那柄苦晝短已經快到胸前,駝背老人咬牙看著那柄劍,“李昌谷,真要如此欺師滅祖?不念學宮半點情分?!”
鐵劍一如既往刺來。
與駝背老人身前的畫卷相遇,僅僅片刻,那副黑白畫卷就被刺穿。
在駝背老人面前停滯片刻。
他厲聲大喝,“李昌谷!”
依舊“從容不迫”的苦晝短,往前而進,一劍穿心!
這位朝暮境的學宮修士被一劍刺穿胸口。
那副畫卷頹然從半空滾落下來。
駝背老人一臉不可置信。
但也只能倒了下去。
生機斷絕。
一劍而已。
一劍之後,苦晝短倒飛回去,很快不見蹤影。
李扶搖收劍入鞘。
整個小巷死一般的寂靜。
小巷外很快燈火通明,有不少披甲甲士趕到。
開始收拾殘局。
只是那些人沒有一個人去看道種和李扶搖,只是在拖動屍體,有一位身材高大的披甲甲士走過那架馬車的時候,順便抽刀把賈青的腦袋割了下來。
這一幕,被三位刑部供奉盡數看到。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原來陛下,往前邁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