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了的,可這一趟回來,這丫頭就好像轉了性一樣,除了和你出去走了幾趟,其他時間,大部分可都是待在後面那竹林裡,要不是我讓她出去散散心,只怕那丫頭就要變得一點都沒女人味了,到時候就難不成真要便宜那殺千刀的兔崽子?”
青衣男人倒是沒自家媳婦兒那麼擔心,只是笑著打趣道:“到時候,只怕那小子也不願意就完咯,我可不想整天看著你們娘倆。”
婦人的心思沒在青衣男人的後面半句話,反倒是把前面半句聽了個通透,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菜刀,冷哼道:“要是到時候真有那麼一天,老孃跑到那邊也要宰了那殺千刀的小兔崽子!”
青衣男人伸出雙手揉了揉自己額頭兩邊的太陽穴,想起最開始那些年,才生下自己那寶貝閨女的時候,兩人就在琢磨著要找一個怎麼樣的女婿,當時自家媳婦兒便早已經言明,說是一定要一個倒插門的,還是他想了想自己這麼些年過的日子,最後才替那位從未見過面,也不知道將來會是誰的未來女婿說上了幾句好話,說是隻要真心對你那寶貝閨女便行了,倒不倒插門其實不重要,好說歹說,最後好不容易說通了,媳婦兒又說了,到時候那小子要是和他一樣窩囊,就肯定不行!
這句話,當時她說得斬釘截鐵!
其實窩囊兩個字,他一點都想不清楚為什麼會安在他頭上?
難不成就因為他在這邊,頭上沒那麼個第一,只有個前五?
青衣男人不由得哀嘆,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啊,要是這前五變成了第一,那個時不時喜歡提著劍來這邊的面癱男人不得追著他打?
那傢伙一劍遞出去,沒多少人撐得下啊!
那個男人沒走出最後一步之前,咱們這邊誰都想爭那個第一,可等著他走出最後一步之後,並且時不時往這邊來找人打架之後,可沒誰想著去要那個第一的名頭,那玩意,真的比燙手山芋還要燙手,誰拿在手裡都非要立馬扔開才行,不然就真的是一個難堪局面啊。
青衣男人嘆了口氣,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寶貝閨女那些日子唸叨的那個傢伙,然後他便低聲道:“小子,你要是到時候不替我出這口惡氣,沒說的,閨女你就娶不走!”
然後很快,他就又嘆了口氣。
兩個意思。
那小子到時候能不能有出息?
自家閨女會不會嫁給沒出息的那小子?
都說不準的。
婦人不再說話。
青衣男人忽然盯著那條小溪流,他的那根青竹魚竿開始微微顫動。
他一把抓住,面無表情的一拉,小溪流裡似乎有一尊龐然大物,驚起不少水花。
青衣男人神情不變,握住青竹魚竿,往上拖拽。
有一道磅礴至極的氣機生出。
這位之前還能和自家媳婦兒鬥嘴的男人,現在神情極度漠然,只是竭力要將這小溪裡的東西拖上來。
婦人在遠處擔憂問道:“青天君,你行不行?”
這是婦人今日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這位在妖土可排進前五的巨頭,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滄海境大妖!
和山河之中的三教聖人以及劍仙,都可坐而論道。
青天君哈哈大笑,“男人不能說不行!”
然後片刻,他一揚手裡的青竹魚竿,小溪裡那個東西破水而出,是一條通體青綠的小魚。
個頭不大,但無論誰來看,都知道不是凡品。
青天君魚竿一抖,那條通體青綠的小魚被青天君直接扔進了那婦人身旁的石缸裡。
入水之後,這條小魚便不復之前,只是在石缸裡緩緩遊動。
婦人看了一眼這條魚,沒有多做理會,只是繼續翻炒著鍋裡的東西。
青天君笑著說道:“又給那丫頭攢下一樣嫁妝,這天底下要是誰有那麼好的運氣娶了我青天君的女兒,便是修十八輩子的功德都不夠。”
婦人抬頭看了看梧桐樹上的麻雀,心裡想著那個扯淡的傳說,是說什麼來著?
鳳棲梧桐?
釣到了魚的青天君總算是站起身來,看了看那邊,笑著說道:“吃飯!”
而婦人總算是將鍋裡翻炒的東西用一個大碗裝好。
碗裡是一顆顆金黃的蛋。
靈氣四溢。
要是有眼尖的看到這些金黃的蛋,只怕是會被生生嚇死。
三青鳥蛋!
像三青鳥這樣的上古兇禽,雖然近數千年來再沒出過一位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