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說了幾句好話,下朝之後便被朝中幾位大佬擠兌,在短短半年之間便從吏部退到洛陽城衙門,最後更是被排擠出了官場,這處宅子自然也就住不了。
可誰想得到,那東家把宅子收回去之後,便覺得這宅子實在是有位朝廷官員住過,怎麼都不該是原來那個價,價格便該往上提一提才行,這才導致了現如今這麼久了,都沒能再租出去。
直到碰到了相中了院裡那顆桃樹的葉笙歌。
道種倒是一點都不差錢。
這位觀主的親傳弟子,現如今山河修士之中,年輕一輩中隱隱約約的第一人大手一揮,便付下了十年的租金,讓那東家實在是沒有想到,當天便火急火燎的拿來了租賃憑證,就怕葉笙歌反悔。
葉笙歌住下之後,也沒增添什麼物件,也就是把那顆桃樹周圍的泥土都給翻了一遍,然後就是跟一旁鄰居家的小姑娘買了一把竹椅,就放在院裡。
這
就算是住下了。
這個被說成沉斜山上道心最為純粹的道種,這些日子以來只做了不多的幾件事,早晨她會領著鄰居家的小姑娘去城裡吃早飯,吃過之後那個叫李小雪的小姑娘就要帶著她在城裡到處轉一轉,每天去的地方不多,但總歸要是沒去過的地方,等到了午飯時光之前,一定要回到家裡,小姑娘回家吃飯,葉笙歌坐在竹椅上悟道。
到了下午時分,葉笙歌會睡滿一個下午,直到黃昏時刻才會起來,入冬以前她還喜歡坐在屋簷下看看夕陽,可入冬以後,葉笙歌這些時日也就只是去小巷外不遠處的一家餛飩鋪子吃上一碗餃子,然後回到小院,就這樣等著天黑,然後睡覺。
在這期間,那小姑娘的孃親偶爾路過這座小院會招呼葉笙歌兩句,這位性子潑辣的婦人好像是早就把之前那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從不覺得尷尬。
葉笙歌雖然沒有理會,但也沒有惡語相向。
直到冬至之後的某一天。
葉笙歌在睡了一個下午之後,起身去吃餛飩的時候,恰好碰見一位同樣是去吃餛飩的年輕人,當時那位程雨聲對於葉笙歌就一見傾心,至此之後的好幾天,那年輕人都守在餛飩鋪子等著葉笙歌,後來更是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葉笙歌就住在這邊的巷子裡,就改為守在這院子門口,像一塊牛皮糖一樣,更是直白表露心聲,打定主意說是要娶葉笙歌。
葉笙歌沒有理會他,仍舊每天早上出門中午睡覺,只是以後早上出門的時候,除去帶著李小雪之外,身後不遠處就跟著一個年輕人。
不近不遠,就這樣跟著。
直到後來那年輕人一直在葉笙歌耳朵旁嘀咕,葉笙歌才記住了他的名字。
程雨聲。
據說是他孃親生他的時候,外面正在下雨,他爹聽到了雨聲便取了這麼個名字。
雖說名字來歷有些怪,但總得來說仍舊不錯。
那據說家裡錢不少的程雨聲眼見打動不了葉笙歌,便轉而去討好小姑娘李小雪,一來二去倒是和小姑娘一家人都算是熟悉了,可葉笙歌還是不為所動。
這位被那程雨聲私下稱呼為仙子的女子,真是好像雲端仙子一樣,真是一點都不為所動。
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女子的程雨聲是真有些鬱悶,因為依著他來看,葉笙歌既不是端著架子故意不理他,也不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好處,只是單純的不原因搭理他,更是談不上厭惡。
就是這樣,才讓他感覺痛苦異常。
甚至於閒下來他都在想,這個仙子到底喜歡什麼東西。
實在是一點都猜不透。
這天黃昏時刻,因為前面小半個時辰前下過一場小雨的原因,小姑娘李小雪沒有和其餘小夥伴在巷子裡玩耍,但是也知道隔壁的葉姐姐下午肯定在睡覺,肯定不會搭理她,所以便只好悶在家裡,還好這些日子時不時過來這邊的程雨聲拿著兩串糖葫蘆已經到了這邊。
和小姑娘坐在門檻上,程雨聲遞過去一串糖葫蘆,然後自己咬下一顆山楂,這才愁眉苦臉問道:“小雪丫頭,你說這麼些天了,你那位葉姐姐怎麼對我一點變化都沒有,難不成真是我長得不夠俊?”
李小雪小口小口咬著山楂,聽到這句話,搖了搖腦袋。
“沒這回事,估摸著葉姐姐就是覺得你醜而已。”
程雨聲一臉愕然,“李小雪,你可想好了,你這串糖葫蘆還是你程哥哥給你買的,你就這樣對我?”
小姑娘本來就扎著兩個羊角辮,聽到這句話又吐了吐舌頭,露出臉上的一個小酒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