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古井無波,只是招了招手,才說道:“大餘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極亂,我王柏做不了潔身自好的君子,也不願意落得個罵名,因此今日之事才只是掠陣,若是真不要臉皮,對劍道無益,只不過現如今有意無意都並未作用了,王柏劍道已到盡頭,再往前也走不了半步了。”
紫衣老客卿笑問道:“王先生劍道都已至頂峰,之後大餘江湖劍道該何去何從?”
王柏譏笑道:“王柏劍道已到巔峰,關大餘江湖劍道何事,王柏的劍道從來便不是這世間頂尖,別的不說,光是當年那位柳先生,劍道便要比起來王柏都要高出許多,世間劍客只是未出第二位柳先生,才讓劍道在王柏身上停滯不前而已,其實若不是我見不得女子成為這劍林領袖,今日之事自然不會接下的。”
老客卿默不作聲,在這位藏劍門客卿的心裡,你王柏既然是有這般想法,那便不要接下此事啊,現如今事情應下了,劍收下了,又說出這番話,難不成不是和那般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是一樣的?
只不過這番話,老客卿不管如何都不用說出口,不管是因為王柏的客卿身份還是說他劍道第一人的江湖地位,都註定了這
些話都只能讓他埋在心頭。
王柏抬眼看了一眼這位老客卿,沒有理會到底他心底如何想,只是再把目光放在了遠處的大船上,平靜問道:“李古這位老劍痴,藏劍門是安排了誰應付?”
老客卿應道:“牧安。”
王柏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位老前輩你們都能請出山,問劍宗想和你們藏劍門扳手腕子,的確是不太現實的一件事。”
老客卿笑而不語,藏劍門的底蘊,的確不是那麼簡單的。
——
船上三處大戰。
藍澤對上楊青龍,少女劍胚對上藏劍門的某位弟子,而老劍痴李古那邊,卻沒有什麼動靜鬧出。
藍澤多年不曾與人對敵,其實今日再度出劍,比起楊青龍其實差的很遠,只是在船頭這邊依託地形,並未很快便敗下陣來,只不過她心思大部分都在那邊的白枝身上,因此其實敗局已定。
同楊青龍這般劍道都能夠於王柏過上三十招的劍道大家交戰,還分心,若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只不過同這邊相比,最勢均力敵的居然還是白枝和那藏劍門弟子的一戰,這位問劍宗的劍胚,手中的一柄沉金古劍一劍接一劍遞出,劍招不斷,渾然天成,雖說真氣不足對面那人,但也是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這讓那位藏劍門弟子有些措不及防。
船頭看熱鬧的看客不少,只不過大抵入流的江湖武夫真沒太多,只看見白枝手中長劍翻飛,只是並不知道其中真意。
甚至還有人連劍招都沒看清。
李扶搖站在遠處,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這位提著半壺酒的少年很快便將注意力放到與他相鄰不遠的李古房間那邊,那兩位劍道上都算是登堂入室的江湖武夫比劍竟然是在房間內,而且並未碰到如何東西,對於劍招的掌握,其實是遠遠比其餘人要強的。
有些無聊的李扶搖正準備關上窗戶,便看著李古房間,忽然被人推開大門,提著劍的李古走出房間。
身後無人。
李扶搖皺著眉頭看著那邊,搖搖頭,這位劍痴果然是深藏不露,這三人之中他還真是第一個結束戰局的。
可難不成這位老劍痴便是那位老宗主錦囊裡唯一有著善言之人?
——
大船後的渡船船頭,王柏起身,接過身後劍童所捧著的古劍松柏,朝著前面不遠處朗聲笑道:“王柏在此,李古可敢拔劍與我一戰?”
這位一直只是以掠陣來到此處的劍道大家現如今的忽然舉動,讓那老客卿雖然是有些激動,但並未有什麼憂慮,不管如何,現如今王柏是為了藏劍門在做事便可。
大船船頭,走過幾步的李古忽然轉身,遙遙看了李扶搖這邊一眼,李扶搖神情平靜,李古則是跳下船頭,踏水而行。
去與王柏一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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