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的山上神仙,眨眼間便被人滅了,現如今出現在這鎮上的那個少年境界不高,但畢竟是劍士,誰知道他是不是要去青山觀砸場子的,怎麼拿捏還需要老祖宗親自決定才是。”
白髮老人神色未變,沒有提及鎮上來到那個劍士,只是問道:“凡池,你說說那青山上能讓那位朝暮
境的劍士都死透的山上修士是個什麼境界?”
三角眼男人試探說道:“境界應該是在春秋境不假,畢竟同境之中,三教修士遇上劍士,可沒有半點優勢。”
白髮老人冷笑道:“春秋?你莫不是沒見過劍士便當這些劍士都是吃乾飯的,朝青秋一個劍仙便敢和幾位大妖鬥法,一般的春秋境界,遇上這位劍士,能勝是能勝,但有這麼容易,況且沈長鈺那個老傢伙,被那人看了一眼便敗了,你說那人是春秋境,也不怕笑掉大牙?依著我來看,至少登樓初境!”
三角眼男人咋舌,不可思議的說道:“老祖宗,若是登樓初境的山上老神仙,這就怎麼都能說得上是一方大人物了,這等大人物降臨青山,又替青山出手鎮壓老匹夫沈長鈺,咱們要是再插上一腳,免不得引火上身。”
白髮老人神情複雜,“那位在青山出手之後,我又聽說觀主上了那座劍山。”
三角眼男人一怔,痴傻道:“哪位觀主?”
白髮老人冷冷一笑。
三角眼男人倒吸一口冷氣,“觀主樑亦上了劍山,那在青山出手的那位,難不成就是那位觀主?”
三角眼男人一點都不傻,僅僅片刻便猜到了其中關鍵。
白髮老人猶豫道:“羊海之那個老傢伙,年輕時候遊歷山河,便去過樑溪,誰知道有沒有踩了狗屎運碰上那位觀主,又踩了狗屎結下一份不大不小的香火情,那在這大餘邊境,就真沒人敢動一動他青山觀了。”
三角眼男人誠懇的說道:“老祖宗,不管如何,這趟渾水怎麼也不能去趟了,與那位觀主沾邊的東西,誰碰都討不了好,觀主畢竟是有望踏足聖人的山上修士,咱們這等妖物,惹到觀主,天下可就再無容身之處了。”
白髮老人冷笑道:“怕什麼,大不了咱們跑到妖土便是,這山河之中,妖修出頭,自然極難,只有到妖土,咱們才算是有那麼一席之地。”
三角眼男人提醒道:“老祖宗您那神功可還差三個女子才行啊。”
白髮男人面無表情,平靜開口道:“等那兩人走了之後,再找個妖修出頭便是,這裡的愚民想要河神,就給他便是,若不是朝青秋已經從妖土回到山河,那位出劍的少年,我註定留不下他。”
三角眼男人沒有說話,對於老祖宗的境界修為他雖然不是知道的那麼清楚,但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是那位劍仙的敵手,甚至那位劍仙註定不會多看老祖宗一眼。
畢竟這位劍仙平日裡出劍的物件都是那些個在妖土足以稱尊一方的巨頭,哪裡會關心這藏在市井練著所謂神功的小妖。
白髮老人最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凡池,其實若是有那劍士的血肉,只怕比這三個女子的功效更大。”
三角眼男人渾身一顫,但並不說話。
白髮老人擺了擺手。
三角眼男人低頭退出屋子,關上門之後緩緩而行。
屋內很快便傳來了一陣撕咬血肉的聲音。
他充耳不聞,離開這邊,穿過走廊,在一顆老樹前停步。
有一道清脆聲音傳入耳中,“凡池,老祖宗是否要讓你除去那兇手為我家夫君報仇?”
三角眼男人抬起頭,盯著蹲在樹上的中年婦人。
婦人一身月白衣衫,面容算不上如何美豔,但仍舊是讓人看了賞心悅目,尤其是胸前風景,更是壯闊無邊。
三角眼男人只是看起來猥瑣,但其實實際上眼中並未有流露出半點其餘想法,他看向這婦人,冷笑道:“春娘,灰魚死在一位少年劍士手中,老祖宗不願意插手,也不希望你去搞出什麼么蛾子。”
春娘一張臉極其猙獰,“我那夫君是為老祖宗而死,況且之前更是對老祖宗忠心耿耿,老祖宗這說不管就不管了,不怕人心寒?”
三角眼男人平靜道:“灰魚連屍身都沒能剩下,你還能指望老祖宗替你報仇,莫不是真把老祖宗當成了那種道德聖人了?”
春娘險些從樹枝上摔下來,她不可置信的說道:“老祖宗如此欺我?”
三角眼男人面無表情。
春娘咬牙切齒的說道:“凡池,老祖宗不出手,你是否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