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離開的。
他們好不容易找來了迷藥,然後又花了很多功夫挖出這條地道,挖了這麼些年,到了今夜,趁著雨夜,便應該是最後一程了。
頭髮花白的老人低聲道:“出去之後,不要太過驚訝,老夫給你換了一個身份,到時候很快便能過上自在的日子。”
頭先說話那人感激道:“早知道大哥有門路,要不然也不會鐵了心的要跟著大哥。”
老人低聲道:“願你出去之後依然能把我當作大哥。”
那人連聲笑道:“那是自然。”
老人低聲道:“趕快挖吧。”
既然已經距離自由那般近的距離,誰又能放棄最後的努力。
因此在雨裡,他們很快便打通了那條地道。
潮溼的泥土,新鮮的空氣。
無不在向他們說著快活兩個字。
只是當他們挖出一個大洞,兩個人站在天牢之外的時候,看見一個人。
那個人舉著油紙傘,懷裡抱了一隻貓。
腰間懸著一柄劍。
他看了這兩人一眼,確定他們是在越獄。
貓低聲叫了一聲。
於是兩個人都這樣倒下了。
他們本來便是有罪的人,不死已經是幸運,怎麼還想著要去擁有自由?
人死了,洞卻還在。
然後那人走了進去。
世人都知道這天牢有三層,但誰也不知道,其實有四層。
如果說前面三層有著周國大大小小的各種犯人,那麼這第四層便除去少數幾人之外,極少有人知道。
第四層只有一個人。
那個人鎖鏈纏身,周圍都是符籙,用於鎮壓他。
一頭長髮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理,因此早已經遮住臉。
當抱著貓的那人走進這個地方的時候,最能感受到的不是什麼其他東西,而是一大股腐朽味道。
修士們能夠不吃不喝的活著,只要靈府裡的氣機不絕,那麼生機不斷。
只是如同那前面兩個人所想那般,待在天牢已經是煎熬,那麼待在這裡便是比煎熬還要煎熬數十倍。
李扶搖看著那些氣機漸無的符籙,看著那些粗大的鐵鏈。
然後問道:“他是為什麼被關到這裡來的?”
聲音在空曠的地方傳得很遠。
蘇謹低聲道:“擅殺皇后。”
這是一件足以被抄九族的大罪,原本犯了這個罪之後,唯有死路一條,可這個人不同,在周國最開始擴張的時候,這個人是周國很重要的一個人,他的存在便如同陳國的齊王一般,是周國最後的底蘊。
最後的後手。
在那些不為人知的戰事裡,許多與周國敵對的國度裡,那些軍伍裡,那些重要人物的死亡便都是他出了手。
要不然周國的擴張並不會這麼容易。
只是後來他殺了皇后,那位周國皇帝很生氣,竟然不顧他要做一個雄主的想法,花了大半個國庫,去要來了這些東西,將他困在了此處。
這一困,便到了現在。
蘇謹舔了舔貓爪,低聲道:“他是個瘋婆娘。”
瘋婆娘?
既然這樣說,便只能說他是個女子。
所以擅殺皇后這件事,李扶搖便能想透了。
蘇謹不知道李扶搖的想法,於是他開始出聲解釋道:“她想做皇后,只是咱們那位陛下不太願意,所以,你懂得……”
修士之所以高高在上,那便是他們能做到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於是那個女子當年要做皇后,選擇的方式也是最簡單的一種,她走進皇宮,當著皇帝陛下的面,掐死了那位賢惠的皇后。
這樣過分的舉動,或許有些君主能夠因為形勢而接受,但有些君主便不可能,很明顯,周國這一位,便是如此,他對此很是惱怒,因此便選擇了另外一個更為極端的方式去解決。
那便是花費了半個國庫,為得便是要殺掉她。
“最後失敗了?”
這是李扶搖在詢問。
蘇謹舔了舔爪子,“是代價太大。”
殺一位修士,代價本來便很大,大到那位周國天子自己都承受不了,所以最後他只能無奈的選擇放棄。
這也是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李扶搖點點頭,“青絲境巔峰,確實不好殺。”
蘇謹沒說話,心想你今日要殺她,還不簡單?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