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寄望到底是什麼,我不太清楚。”
李扶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吳山河,老祖宗給他的東西不少,可說到底,還是把劍山和責任都給了吳山河。
這意味著什麼。
李扶搖大概是知道的。
他和這位師兄,已經十年未見,這十年之後,李扶搖已經是天底下的大部分修士都知道的人物,可吳山河到底還是籍籍無名。
可要是吳山河之後以太清境成為劍山掌教之後,誰又能不認識他呢。
李扶搖看著吳山河,笑著說道:“我說了,這是師兄你的劍山。”
吳山河看著他,沉默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
劍山是他的,他自然不會讓,只是現在劍山上有許多人,都想著要做掌教,其中不乏登樓境的劍士,他雖然是名正言順,是劍山弟子,但在這個關鍵時期,不見得能夠順利重掌劍山,他的境界,真的太低了一些。
學宮的掌教蘇夜是天底下最有學問的讀書人,也是境界最為高深的讀書人,道門的沉斜山觀主樑亦是雲端之下,拳頭最大的男人。
可未來的劍山掌教是一位太清境?
這要是傳出去,還真的是很有意思。
“這是我們的劍山,我們必須好好看著他。”
這是吳山河的認知。
也是他必須要做到的事情。
在這件事裡,李扶搖自然需要幫助他。
李扶搖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深究,只是問道:“師兄要我怎麼做?”
要成為劍山掌教,要是沒有絕對的實力,那便只能靠做些別的來彌補。
真要說起來,吳山河在而立之年,便已經是一位太清境的劍士,境界自然已經走得極快,除去那位道種和自己的師弟之外,這世間再無誰的修行速度比他快。
但即便是這樣,也還是解決不了一個現實問題。
他真的有些弱。
“我們需要一些幫手。”
要成為掌教,不一定要是一位登樓劍士。
若是身後有這類人支援,也可以。
……
……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皇城裡點亮了許多燈籠。
雨滴落到皇宮的琉璃瓦上,聲音很好聽。
“世間的劍道有許多種,劍術也有很多種,你可以跟著前人的路走下去,若是覺得有趣,便可以一直走下去,不必在意什麼,倘若有一天,你發現一條新的路,還覺得有些意思,便可以試著去走走,或許也不會損失什麼……”
吳山河和大餘新帝還未完全談妥,但朝風塵已經開始傳劍。
枯槁老人和帝師徐芽,以及裴厚三人盤坐在大殿裡,聽著這番言語,神情各異。
朝風塵境界不是這個世間最高的一人,但在朝青秋不願意耗費時間傳劍的情況下,他便是這世間見識最廣的劍道前輩。
大餘新帝跟著朝風塵學劍,會很有收穫才是。
只是現在這位大餘的君王完全聽不進去,他現在心心念唸的是接下來延陵和梁溪聯手的事情。
這事關無數黎民百姓。
如何能夠掉以輕心。
朝風塵看著大餘新帝緊鎖的眉頭,閉上了嘴巴。
大餘新帝沒有聽見朝風塵的聲音,很快便知道自己好像有些輕慢了這位能夠一劍逼退徐芽的帝師,於是致歉道:“老師……”
朝風塵揮手打斷,“身為君主,為百姓想,本來是理所應當,便好似我輩劍士,便應當直來直去……”
大餘新帝有些無奈,卻又看著身旁三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更覺得奇怪。
三個人都是修士,又都用劍。
自然感觸極多。
大餘新帝還未踏足那條劍道,自然生不出什麼來。
他在山外,如何能知道山內風景之美?
朝風塵知道大餘新帝沒有這個心思,於是便停下了關於劍道的講解。
他看著那根點燃的蠟燭。
枯槁老人有了些睏意,他被困在朝暮境很久了,這輩子便只想著踏足春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想法。
所以他對朝風塵所說,只要是關於劍道,都極為上心。
若不是劍道方面的事情,自然便不上心。
大餘新帝坐立不安,有些焦急的喊道:“老師。”
聲音裡有許多東西。
若是朝風塵來談事情,自然不會像是吳山河和李扶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