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上風,甚至從某些角度來看,傷亡還要遠遠勝於劍士一脈,只是劍士一脈就只有那麼些人。
而儒教也好,道門也罷,真正的強者,依然還有許多。
所以不管怎麼說,都很難。
只是大餘新帝不太認為現在吳山河說得話,是事實。
就連李扶搖都有些失神。
白魚鎮之後,儒教和劍士的交鋒,自然是不能夠再擺在明面上來的。
在暗地裡,兩邊便真的會有交鋒了。
就比如之前,李扶搖還遭遇了一次刺殺,要不是有徐芽誤打誤撞出手,可能也不會太容易便解決。
徐芽臉色煞白,之前被朝風塵的一劍傷了五臟六腑,雖然不是什麼重傷,但在短暫的時間裡,也還是有些難受。
她看著吳山河,問道:“我們想要的,你們知道?”
她還是在擔憂大餘新帝的擔憂。
吳山河說道:“當然。”
他當然知道。
他忽然轉過頭看著李扶搖,說道:“師弟,你覺得呢?”
李扶搖按著腰間那柄明月,笑了笑,“師兄你做主。”
說完這句話,李扶搖走出了宮殿。
他站在屋簷下,看著還沒有離開的朝風塵。
“朝先生。”
朝風塵看著李扶搖,笑著問道:“很失落?”
李扶搖動了動嘴唇,有些難受,沒有說話。
他想起來老祖宗許寂,想起來在劍山腳下的那些日子。
在他練劍的時光裡,那絕對是最美好的日子之一。
朝風塵語重心長的說道:“吳山河的性子,其實我很喜歡的,有些東西,本來就該爭,順其自然這種事,某種意味來說,有些不對。”
李扶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這畢竟是師兄的劍山。”
朝風塵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本來是你們的劍山。”
李扶搖搖搖頭,“當初老祖宗,給了我一塊玉佩。”
那塊玉佩,至今都還在他的腰間吊著。
當年他沒有在天黑之前走到劍山頂,並沒有成為劍山弟子。
雖然他是陳嵊的徒弟,雖然他是許寂的徒孫。
但他不是劍山的弟子。
所以這劍山,不是他的。
李扶搖認真的重複道:“這是師兄的劍山。”
說完這句話,他走入了雨中。
沒有撐傘。
只是走著走著,便拿出那盞大紅燈籠。
看著某個人的背影,真的很寂寥。
……
……
春雨帶著春風,還讓人覺得有些寒意。
碎葉城是延陵北境的某座小城。
這裡遠離慶州府,傳言某位大詩人便是出生在此地。
這是不是謠傳,沒有人知道。
但是朝青秋生於慶州府,然後在碎葉城住過很久,這件事毋庸置疑。
只是沒有太多人知道,那位劍仙當年在碎葉城做什麼。
是為了練劍?
可為了練劍,為何偏偏要到離開慶州府那麼遠的碎葉城去。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我當年到這裡,不是為了練劍,自然也不是為了某個女子。世間的傳言太過於離譜,確實沒有什麼好相信的。
”
一身白袍的朝青秋坐在某座樓閣裡,身旁坐著的是那個在慶州府碰到的女子。
有些事情,堵不如疏。
他看著女子說道:“自然也不是為了你。”
女子問道:“那你來碎葉城是為了什麼?”
朝青秋看著遠處的山水,很是認真的說道:“碎葉城的豆腐很好吃,所以我走了很遠,從慶州府來到這裡,為的便是吃豆腐。”
女子有些驚訝,“就這麼簡單?”
朝青秋說道:“要有多複雜。”
想吃豆腐了,便來這萬里之外吃上一口豆腐,想要練劍了,便去滄海看看。
這就是簡單的朝青秋。
他的人如此,他的劍也如此。
“這裡的豆腐不錯,這裡的人也不錯,每日清晨看見天光的時候,便覺得很舒適。”
女子不懂這種感受,所以一直沒有說話。
她看著春雨。
覺得這個時候很美好。
尤其是身旁坐著朝青秋。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