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多一些罷了。
孩子吃著菜,並沒有搭話。
這一對師徒啊,說到底,關係還是極好的。
不見得三言兩語便會傷了某人的心。
要真是如此,也成不了師徒了。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但卻沒有絲毫沖淡這裡面的辣意。
老人喝著茶,心情顯得不錯,竟然便哼起來曲子。
很快便讓很多人側目。
孩子仰著頭,低聲笑道:“真好聽。”
“真好聽。”
前一句話是那個孩子說的,後一句話卻是另外的一個白衣男子說的。
他站在二樓某處,腰間懸著劍,看著這邊,神情平淡,但自有一股氣勢。
他這個打扮,像極了那位劍仙朝青秋,只是一身氣勢卻又是截然不同。
孩子看著他腰間懸著的劍,便很快能判定他是個劍修,至於是不是劍士,這誰知道呢。
老人卻漸漸隱了聲音。
白衣男子走過來就坐在這兩人身旁,沒有說話。
老人感受到一股壓力,有些坐立不安。
白衣男子看著窗外的雨,忽然說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何事怎麼樣?
這句話真是沒頭沒腦的。
白衣男子說道:“殺人會怎麼樣?”
這句話也挺沒頭沒腦的。
倒是孩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殺誰?”
白衣男子沒說話。
他們這兩個人自然不知道現在這慶州城裡正有一位聖人,當然,也還有一位劍仙,不對,是兩位。
兩位劍仙作者慶州城,要殺一位滄海,的確不難。
要說之前朝青秋要殺一位滄海,當然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只是殺人難免費些力氣,但若是有兩位劍仙同時出現,不見得有那麼難。
孩子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自己師父搖了搖頭,於是只好閉上了嘴巴。
白衣男子坐了片刻。
天邊忽然生出一道劍光。
他便站起身。
站起的同時,人影便不見了。
……
……
那家火
鍋館子的包廂裡。
朝青秋看著劉聖,認真說道:“我要知道的就是這些,你今日總得告訴我。”
劉聖搖頭漠然道:“得容我想想。”
朝青秋也在搖頭,“我必須知道答案。”
劉聖神色漠然,沒有說話。
簾子被人掀開。
有個白衣男子走了進來。
他站在門口,看著劉聖,一言不發。
但身上那道劍意,一點都不假。
的的確確是一位滄海。
劉聖臉色大變,看著這個從未見過的白衣男子,不可置信的說道:“滄海!”
朝青秋沒有說話,白衣男子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劉聖。
如果是之前只有朝青秋一個人的時候,劉聖還能說些什麼,可現在卻是兩位。
可這一位滄海是從哪裡來的?
要知道山河裡出了一個朝青秋之後,三教聖人對於有望成為滄海的劍士都盯得很緊。
是因為一個朝青秋便讓他們覺得很不舒服,要是再多一位,這個世間只怕都要變了。
因此無人願意出現第二個朝青秋。,
可是都如此這般了,哪裡又冒出來一位劍仙?
而且看樣子,並不是在這最近成就滄海的劍士。
朝青秋看著劉聖,認真說道:“告訴我。”
聲音認真而堅定。
就像是一塊石頭。
或許也不止於此。
……
……
進入初夏之後,太平城的天氣便熱了起來,大餘處在延陵和梁溪當中,從地形上來看,便是一個盆地,因此一到夏天,天氣便會極為炎熱。
太平城自然也不例外。
尚未盛夏,蟬鳴聲四起。
李扶搖坐在那顆榕樹的樹枝上,抬頭看著那隻鳥。
鳥兒也在看著他,然後猶豫了片刻,落到了李扶搖的肩膀上。
李扶搖笑著問道:“要是沒有那位昌谷先生,皇帝陛下會不會改變主意?”
鳥兒有些沒精打采的叫了一聲,大概是在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