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的新弟子中挑選了一位,把劍贈了出去。
誰知道這柄烏鵲不知道怎麼的,好像已經通靈,在
離開那位朝暮境劍士之後,竟然變得暴戾。
死活不讓那劍山弟子拿著。
甚至差點便要了他的性命。
那位朝暮境劍士無奈,只能把烏鵲取回,想著等到自己死後,便一柄帶進地下。
可那個時候的劍山掌教正好在研究一門劍陣,需要一柄通靈的劍。
正好那位朝暮境劍士行將就木,便生出要他的劍想法。
那劍士雖然不願,但是劍山掌教的命令怎麼能夠違背,於是便只能把烏鵲交了出去。
劍山掌教境界高妙,鎮壓一柄劍完全沒有問題,因此烏鵲便在那位掌教手下讓他好好研究劍陣。
那位劍士早已經是行將就木,並未等到劍山掌教研究出來什麼,便已經撒手人寰。
劍山掌教花了整整二十年,都沒有將劍陣研究出來。
於是便放棄了。
只是那位劍士已死,這柄劍若是放到洗劍池,後輩弟子若是拿到,也會有些問題,於是劍山掌教便將那柄劍放到了劍冢裡。
那裡的劍千奇百怪,放在那裡再合適不過。
於是烏鵲便在劍冢裡度過了百年。
百年之後,劍山有一位天才把他從劍冢裡帶了出去。
那個天才是劍山幾百年難得一遇的習劍天才,只怕差劍胚,也就只有一線而已。
他拜入劍山,不過短短五十年,便已經是春秋境的劍士,境界高妙,修行速度之快,讓人側目。
只是這五十年之間,他都並未有佩劍。
他瞧不上洗劍池那些劍。
可世間絕好的那些劍,不見得能拿到。
於是他便整整五十年都沒有持劍。
直到有一日,他入劍冢閉關,找到了那柄烏鵲。
烏鵲最開始很牴觸那些想要成為新劍主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劍士卻是沒有半點牴觸之感。
因此便認了主。
有了劍。
這個人的境界又很快從春秋來到了登樓。
這是一境之隔。
但不知道卻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有走到過的地方。
成為登樓之後,那人志得意滿。
很快便出劍山去遊歷世間。
那個時候的劍士雖然已經成就衰敗之象,但並未像是如今這般。
於是那人在世間百年,斬殺了許多山妖,在山河裡的名聲不小。
劍道又磨礪百年之後,那人不知道為何便生出些其他心思,竟然要仗劍去沉斜山。
當時的沉斜山早已經成為了世間最大宗門。
觀主更是世間一等一的修士。
當然,也不過是登樓而已。
那人的劍道修為已經很高了,有多高,說是當時的劍道世間第一也不為過。
於是他出劍,便意味著是劍士一脈和道門的交手。
勝負自然是不簡簡單單是勝負而已。
意味著什麼,其實無需多言。
磨礪了百年劍道之後,那人便仗劍上山去挑戰那位觀主。
“結果呢?”
當時李扶搖是這樣問洗初南的。
那個時候洗初南看著李扶搖笑著說道:“自然是他死了。”
死了,劍自然也掉在了沉斜山上。
那柄劍便留在了沉斜山上。
直到現在。
梁亦把它帶了回來。
此時此刻,梁亦把劍帶回來。
絕對不簡簡單單是還劍而已。
一定會有些別的因素。
比如羞辱……
這柄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名聲很廣,很適合在今天送出來。
很多人想起這一段塵封往事的時候,便會想起那個人。
這是道門今日送給劍山的禮。
也就是那麼無禮!
盛京眼神深邃,看不出有什麼怒意。
但是他身側的劍意已經是如同一團濃雲,驅散不開了。
誰都知道盛京現如今已經很生氣了。
倘若之前沒有那麼十幾位登樓修士出現,只怕眾人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談不攏,那便打就是。
誰都想看看到底盛京更強還是梁亦更強。
可是現在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