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出現了第二道。
男子一時間有些失神,“這是什麼……”
兩道光,一前一後,他不過是個境界低微的小修士,自然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可是雲海書院卻是有著好幾位登樓。
其中境界最為高妙的那位登樓修士是現任書院院長的先生,早已經不問世事,一心只在後山的樓裡讀書修行,今夜他正對著星光翻看一本大儒手稿,覺得頗有所得,便感覺到沒了星光,抬頭之時,正好便看到那兩道光。
他不是普通修士,自然能看出那是兩道劍光。
不過等到判斷出來那是兩道劍光之後,老人的臉『色』一下子便變得鐵青。
“這是朝劍仙!”
隨著劍光帶著的還有一道無比浩瀚的劍意,那種劍意,不是滄海,還能是別的什麼?
可是這世間有一位劍仙便行了。
可為何會有兩道劍光?
老人喃喃
道:“這世間又多出一位劍仙了嗎?”
……
……
劍光是落到淮南城裡的。
這座城是梁溪的南方軍事重鎮,有重兵把守,甚至還有些境界不低的隨軍修士。
用以保證這邊的安全。
只是在這兩道劍光面前,顯得便是十分可笑了。
朝青秋落到一家茶舍前。
抬頭一看,還是滿目星光。
已經步入滄海的大人物,要去什麼地方,很快,更何況他們還是劍仙。
葉長亭徑直走進茶舍。
朝青秋往遠處看了看,青天君便落到了街道上。
一行三人,便都入了茶舍。
淮南城裡有重兵把守,但這茶舍裡自然不會有。
朝青秋走進茶舍。
裡面無人。
只是有鐵壺還在爐子上,冒著熱氣。
之前還有人在燒水。
朝青秋尋了個地方坐下,看著葉長亭說道:“這個世間的劍士,遠比你看著的多,只是那些道門修士也好,還是儒教修士也罷,也會比你看著著的多。”
他這句話是對著葉長亭說的,但實際上看起來倒像是自言自語。
葉長亭沒搭理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青天君走進來坐在某處,看著某處。
茶舍裡的氣氛有些安靜。
都只能聽見水壺發出的響聲。
三位滄海。
良久之後,茶舍裡的某塊地板被人掀開。
有個滿是鬍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腰間別了柄刀。
看起來不像是菜刀,倒像是殺豬刀。
就是屠夫用來殺豬的那一種。
他走出來之後,看著朝青秋,嘆了口氣,說道:“姚曳見過朝劍仙。”
說的很客氣,但是他卻很隨意。
朝青秋說道:“劍都沒了,改行了?”
姚曳說道:“若不是朝劍仙相召,只怕真是要改行了。”
姚曳的言語裡有淡淡的苦意,只怕沒有多少人能聽得出來。
朝青秋看著他,沒有說話。
姚曳這個名字,本來說出來之後,不該有如此反應。
可是葉長亭不是此間的人,青天君也是第一次來妖土,而朝青秋更是沒有什麼想要表示的,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若是換做某個活的久一些的劍士。
便應該能夠知道姚曳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朝青秋和許寂兩個人交相輝映的時代,讓無數劍士夢想著從此山河裡有多出兩位劍仙的可能,雖然最後許寂並未能夠成為劍仙,但至少聲名來說,也只是僅次於跨過登樓,到達滄海的朝青秋。
可那個年代裡,除去這兩位之外,實際上還有些劍士也說得上驚才絕豔,但是比起來那兩位,要差出許多。
姚曳便毫無疑問是那些劍士裡,最為出彩的一個,他和朝青秋還有許寂是同處一世的年輕天才,朝青秋入登樓的時候,他便是春秋劍士。
那個時候,提起朝青秋和許寂的名字的時候,偶爾也會提起姚曳的名字。
只是提得少一些而已。
那個時候,若是說有人說起還有能夠後來居上的人,便只有姚曳了。
不過等到許寂成為劍山掌教,朝青秋越過登樓成就滄海之後,姚曳還是尚在春秋境蹉跎時光,他的名字便漸漸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