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之期的最後一天,城頭底下又出了一位前來挑戰李扶搖的妖修,只是沒有什麼例外,最後還是被李扶搖一劍斬落城頭。
最後還算是留下來一條命。
黃昏時刻大雪紛飛,青天城裡傳來鐘聲。
這是青天君在告訴他們,百日之期已到。
從現在開始,青天城裡不再允許私鬥,那些提心吊膽的修士放下了心,那些想要報仇卻還未能報仇的修士緩緩離開青天城。
雖然有些遺憾,但青天君的性子便擺在哪裡,誰敢多說些什麼,要出手,便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青天城外更是有一眾修士等著入城。
這百日裡,青天城裡死了很多人,許多飯館都沒有什麼生意。
那間羊肉館更是直截了當的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富態的老闆此刻正在羊肉館裡跪著,而且不是他一個人在跪著,他的身側還有很多人,有那家麵館的老闆,也有其他很多其他修士,雖然他們平素裡沒有交集,但是在那晚之後,在老闆放出訊息之後,來到羊肉館的修士便越來越多。
直到現在,已經擠滿了屋子。
可即便是擠滿了屋子,他們都給那個臉上生著恐怖胎記的小姑娘讓出了更大的一塊地方。
懸著劍的男人站在她身後,漠然無語。
在他看來,眼前這些境界低微的妖修,也就是一劍的事情。
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聽著老闆在彙報很多事情,她神情平淡,只是偶爾嗯一聲,示意自己聽著,跪著的人群中有很多年輕人,他們不知道很多事情,於是看著那個小姑娘便很疑惑,若不是自家長輩讓他們來跪著,他們定然不會理會。
只是跪著這種事,他們做了很多年,其實也沒有什麼牴觸。
有些聰慧的年輕人隱隱猜到這個小姑娘可能會是某位老祖,族內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過春秋境的修士了,甚至連朝暮都很少見,那位跪在最前方的老闆便是其中一位。
連他都跪著,那這位老祖怎麼都該是春秋吧?
想著小姑娘會是一位春秋境,有些年輕人便很高興,族內總算是有一位春秋境修士了,他們以後應當是不必混跡於這些骯髒的地方了,雖然極有可能也不會擁有什麼領地,但能改變現狀,總該是好的。
只是猜測是猜測,誰也不知道到底最後會出現什麼可能。
羊肉館老闆說了很多,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怎麼看?”
與此同時,還有一塊木牌。
族內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春秋境的修士,他作為一位朝暮境,其實已經代理族長之位好多年了。
只是現在面前這位回來了,自然是要交出去的。
小姑娘拿過木牌,平靜道:“那些背叛過族內的,自然都要殺,沒什麼好說的。”
她拿著木牌,說出這句話,便是一位族長在開口。
屋子裡有幾個人的眉頭皺了皺,然後瞬間便有人閃電出手,扭斷了好幾個人的脖子。
有些背叛者,他們早就知道,只是沒有下定決心怎麼處理,現在有了解決意見,自然是要出手的。
小姑娘看了看這個富態的中年男人,然後又指了指其餘幾個人。
她說道:“族內術法,我會傳下。”
老闆抬起頭,看著小姑娘,眼裡滿是感激,他們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出過一個春秋,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族內的修煉法門並未流傳下來,沒有了修煉法門,他們修行很緩慢,即便是機緣巧合學了些其他的,但也不如族內的術法有用。
小姑娘平靜說道:“大兄當年將我葬下,或許便有如今考慮,你們不必如此,好好修行,振興吾族,是爾等的使命。”
提及那位大兄,小姑娘神情不變,倒是很多知道當年辛秘的人,眼眶泛紅,當年的那位先祖,是何等的輝煌,當年的族內是何等盛況,在那些手札上,他們每每翻看的時候,便都覺得心潮澎湃。
小姑娘皺眉道:“不必如此,破敗之後,自當重建,只是此事在你們,不必一直寄望於我。”
那個麵館的老闆急道:“您不帶著我們重返輝煌?”
小姑娘搖搖頭,“若是想一兩日便有成效,未免想的也太簡單了一些。”
那老闆還想問些什麼,卻被身旁的
羊肉館老闆制止。
小姑娘站起身,拿出一隻炭筆,在地面上刻畫一些東西,要是仔細一看,應當是些詭異的文字,這是獨屬於自己族群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