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葉笙歌這位天生道種,但也是極為響亮,而且更多原因其實還是因為禪子並不如何涉足山河,要不然,只怕名聲更甚。
氣氛一時間有些古怪,禪子還只是看著這柄飛劍,沉默片刻之後,這才說道:“這位施主,顧緣姑娘是小僧的朋友,若無生死大仇,可否就此罷手?”
顧緣的名字,比觀樓這兩個字要讓人熟悉得多。
只要不是孤陋寡聞的修士,都該知道,那位學宮的讀書種子便叫顧緣。
劍修一下子沉默下來。
若是之前盧建安說他是學宮弟子的時候,他還能說要取了他的性命就能不讓外人知曉這件事,可現在禪子在,不說能不能取了盧建安的性命,就連禪子他也不一定能勝過。
而且現在更為直接的問題擺在了眼前。
那個少女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學宮的讀書種子顧緣。
要知道,這位讀書種子可是學宮的未來。
若是這是兩位普通的學宮弟子也就罷了…
…
若是不能殺了他們。
很有可能不管在霧山裡得到些什麼,離開霧山之後,都是一個死字。
這個時候握手言和,才是最好的辦法。
禪子看著那劍修的猶豫,平靜道:“小僧可以保證,若是施主罷手,學宮不會做些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禪子平靜的看著盧建安。
禪子是佛教中人,雖然不曾經常出現在山河這邊,但風評極好,劍修有些相信,但是卻不太相信盧建安。
盧建安不知道禪子為何要這麼說,但看著禪子俊美的臉,莫名的有些安心。
他平靜道:“既然禪子開口,那便這樣吧。”
他選擇相信禪子,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劍修想了一會兒,總算是開口,“禪子一言,自然很重,既然如此,在下向學宮賠罪,就此便了事情吧。”
說著這話,劍修便撤去了和那柄飛劍的聯絡,算是率先表示誠意。
禪子點點頭,然後那柄劍便無力的滾落到了溪水裡。
劍修這才御劍而返。
劍歸鞘!
然後劍修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轉頭,消失在了溪畔。
那對道侶相視一眼,知道今日已經再無可能,便對著禪子行了一禮,“多謝禪子化解恩怨。”
禪子雙手合十,低聲說道:“阿彌陀佛。”
那對道侶再次對著盧建安行過一禮,算是賠罪,這便小心離去。
溪畔就剩下了三人。
禪子卻沒有動。
盧建安開始盤膝而坐,運轉靈府裡的氣機。
他需要治傷。
之前為什麼會同意禪子的建議,不是他真的想讓那位劍修離開,只是他沒有辦法解決,而有辦法解決的禪子既然這樣說來,他也不能反駁什麼。
既然是麻煩旁人,怎麼敢再生出些事情?
禪子沒有動,他站在溪畔看著遠處。
顧緣覺得有些奇怪,但她沒有說什麼。
禪子就這樣看著遠處。
直到很久之後,山林裡出現了一道劍光。
那些微末劍氣真的散去了。
那位劍修真的離開了。
禪子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了顧緣一眼,臉上出現了笑容,剛想開口,便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然後他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激起無數溪水。
這幅場景讓盧建安和顧緣都覺得很是奇怪。
……
……
禪子是暮時醒來的。
當時夕陽正照在他的臉上。
但是卻不能給他蒼白的臉染上些別的什麼顏色。
顧緣抱著他,看著他以往很是俊美的臉,現在依舊俊美,只是多了些病態。
她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誰也沒有想到,禪子竟然是受了傷,而且看起來如此嚴重,為此他還在溪畔攔下了那道飛劍。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霧山不是佛土,沒有人會那麼尊重禪子,若是禪子身上有什麼大家都想要的東西,即便是人族修士只怕也會出手,而即便沒有這些。
妖土修士遇見禪子,也會出手。
佛土的和尚和劍士,都是妖土極其討厭的物件。
禪子知道顧緣問的是什麼,他在山河這邊沒有幾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