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的朝青秋。
所以這些事情,便自然而然。
梁藥眼裡失去了些光彩,他看著遠處,平靜道:“我輸了。”
他坐鎮太平城多年,一直以大餘修士第一人自居,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經敗在他的手上,而且死在他手上的登樓便有三位之多。
這一次出劍,除去看著朝風塵是個劍士見獵心喜之外,還有些別的原因,他受過大餘皇室恩惠,要不然也不會留在太平城這麼多年,也不會出手阻止朝風塵殺那位儒教修士。
畢竟朝風塵所代表的劍士一脈,還真是沒有多少人看好。
梁藥說道:“想來你這般,也是有可能成為劍山掌教的吧?”
朝風塵搖搖頭,他離開小邑樓之後,又做了好幾個掌教,傳下了許多劍經,但那些掌教能做,劍山掌教,就真的是不太能做了。
劍山掌教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很複雜。
並非是境界足夠便行的。
要注重的事情,還有很多。
梁藥不再開口,只是走下高樓,然後便不見了蹤影。
今日一戰落敗之後,朝風塵要做的事情,他便不會插手,不管以後的局勢發展成什麼樣,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把那些香火情還完了。
那些情意,欠下的時候糟心,還得時候就很灑脫了。
梁藥離開之後,朝風塵便到了那座小院門口。
只是還沒有走進去,枯槁老人便從那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著朝風塵,扯了扯嘴角,“愣著做什麼,下一步怎麼辦?”
從北海結識他開始,朝風塵這是第一次覺得他有些意思。
他看向遠處某地,輕聲道:“入皇宮,談生意。”
枯槁老人一怔,隨即問道:“為什麼不等他來找你?”
朝風塵說道:“籌碼少些,姿態擺低一些,不是什麼壞事。”
“可你要得也少。”
朝風塵說道:“是的,所以我這生意談不成,我就不太開心。”
……
……
春雨了無痕,只留下一些溼意。
從宮門進入皇宮,這是一件怎麼看都有些傻的事情。
而且就這樣走進去,一定會引來許多侍衛。
只是當一身白袍的朝風塵和枯槁老人走入皇宮的時候,這裡就只有一個面目猙獰的中年男人。
裴厚。
他腰間懸著一柄隨處可見的御林軍佩劍。
看著這邊,他神情平淡。
朝風塵說道:“沒有想過,太平城裡還有些用劍的人。”
在太平城裡,從帝師徐芽開始算起,便有了三個劍修,一位朝暮一位春秋,一位登樓。
就連延陵的洛陽城裡,都沒有這麼多劍修。
所以大餘有一座劍山,好似看起來,總歸是有些用處的。
裴厚說道:“你是劍士,境界似乎不在登樓?”
朝風塵淡然道:“春秋。”
裴厚感嘆道:“果然劍士的殺力,要比劍修強橫太多。”
朝風塵搖搖頭,“不是這個道理,只是我比較強而已。”
這句話不管誰用什麼語氣來說出來,所表達的意思多是嘲諷,枯槁老人聽著這句話,卻是不這麼以為,他知道朝風塵和朝青秋的關係,自然知道他這麼強,很正常。
但是旁人應當會覺得不是這樣。
裴厚養心練劍二十年,自然不會這麼想。
他看著朝風塵,認真道:“我想跟你學劍。”
他裴厚的劍術早已經是大餘無雙,他的劍道境界亦是跟著提升不少,現如今已經是朝暮境的劍修,可以這麼說,要是給他足夠長的時間,他能夠走到一個更高的高度,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可以說這世間有資格做裴厚地老師的,不會太多。
或許是就是那幾個登樓,外加一個朝青秋?
說不清楚。
朝風塵看著裴厚,感受著他的那些劍意,直白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裴厚說道:“至少我站在你這邊,陛下會對劍山有些好的觀感。”
朝風塵說道:“你知道的,這件事一定要成。”
劍山決不允許有儒教或者道門入主大餘,也不會許大餘被滅,由延陵或是梁溪主政。
裴厚想了想,然後說道:“那需要你去談。”
朝風塵搖搖頭,“不是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