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過於這三座王朝的皇帝陛下,可即便是俗世裡已經權柄足夠大了,對待山上修士,一樣會有自卑感。
李扶搖想起大餘流傳很廣的一個說法,然後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徐芽,小心翼翼問道:“是那位大餘新帝?”
徐芽嗯了一聲。
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好像是真的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傳聞那位大餘新帝即位之後,勤於國事,始終未納妃嬪,朝野不知道要多少大臣曾經死諫過,可這位大餘新帝始終不為所動,有人說這是因為大餘新帝身患舊疾,怕若是沒有尋到溫良的女子,怕當他撒手人寰之後,會有外戚專權。
故而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多費心思。
更有人傳言說是這位大餘新帝不好女色,一心要做那種開疆擴土的君王,不願意在別的方面多浪費時間。
眾說紛紜,一時間都不知道真假。
反正有一點是真的。
那便是這位大餘新帝沒有妃嬪。
那依著現如今徐芽來說,那便是那位大餘新帝是對徐芽有想法,但覺得自己配不上她,而不敢開口?
若真是這樣的話,李扶搖也有些同情那位大餘新帝。
畢竟不管怎麼看,那位大餘新帝不能向喜歡的女子表達愛意,都是一件極慘的事情。
徐芽有些惱怒的說道:“等我去問問他。”
……
……
春雨如油。
倒是有人珍惜得很,所以那場春雨便停了。
朝風塵和枯槁男人站在太平城的某座院子裡,看著那位被大餘新帝稱為甘先生的儒教修士。
朝風塵看著他,有許多劍意便已經壓制過去,在空氣裡四處遊走,然後便落到他的身側。
似乎有很多劍指著甘先生。
甘先生一動不動,因為一動,必定驚動某道劍氣,一旦驚動,便是萬劍齊發的局面。
這讓甘先生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但也只能接受。
他看著朝風塵,眉目之間滿是怒意,“我教聖人有法旨,你家劍仙也有,為何這般不守規矩?”
朝風塵看著甘先生,想了想,只是說了一句話,“你們自己在做些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當然,延陵和梁溪聯手攻大餘,這誰都看得出來,其中有問題。
難不成只是普通的世俗爭鬥,這或許可以糊弄普通百姓,但是要糊弄他們這般的山上修士,很難。
尤其是正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劍士一脈。
朝風塵是這世間一等一的聰明人,他怎麼看不出來其中的東西,所以他來太平城出手,顯得很理所當然。
甘先生臉色有些變化。
整個儒教都只考慮了大餘這一方,卻是沒有想過才重開的劍山的劍士一脈也會摻和進來。
而且來的還是一位春秋境的劍士。
一位春秋境劍士,論殺力,很一位登樓修士相當。
而且這位春秋境劍士還是朝風塵。
可殺登樓的朝風塵。
朝風塵看著甘先生,說道:“我還想問個問題。”
甘先生當即便搖頭。
他不想回答。
朝風塵笑了笑,劍氣便要肆掠過去。
這時候天邊忽然生出一道劍光。
枯槁老人當即便皺了眉頭。
在這太平城裡能讓他忌憚的人很少,能讓他忌憚的劍士,更是隻有兩位,兩位劍修。
大餘帝師徐芽,和那位守城人梁藥。
枯槁老人感受到那股劍氣是朝著他們來的,便握住了手中的劍。
他是個朝暮劍士,或許敵不過,但不妨礙他拔劍。
朝風塵笑道:“何苦來哉。”
梁藥的想法,他一向不太清楚。
之前和他在茶舍裡有些閒談,最後竟然卻是被梁藥直接拒絕。
他不去劍山,也不想摻和什麼。
只是都不想摻和了,現在出劍又算是什麼意思?
朝風塵想著,但還是遞出一劍。
同樣是一道劍光。
他的劍,也不算差了。
即便他是春秋,即便對面是登樓。
……
……
兩道劍光在天際相遇。
撕開一大條口子,本來雨停之後,天空還是霧濛濛的,可現在竟然已經有了陽光照落下來。
雲海有些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