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臺,忽然兩個人都看向了遠處。
葉笙歌收好那方桃花硯。
禪子雙手合十。
遠處有一道不加掩飾的妖氣。
沖天之威。
禪子苦笑道:“小僧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葉笙歌平靜說道:“我已經在這裡埋下了一百多件法器,一起自爆的時候,會很有威力。”
這當然是葉笙歌做的先手埋伏。
“你怎麼知道他要到這裡來?”
禪子有些不解。
葉笙歌搖頭道:“不知道。”
禪子更是有些不解,你都不知道,那麼你埋下這麼多法器就不怕浪費了?
當然,他沒有問出來。
要是開口相問,葉笙歌肯定會說,是的,會浪費。
但會浪費,又有什麼關係?
她是道種,手裡有沉斜山寶庫裡接近半數的法器。
那些法器何其多,浪費一些,不是什麼大事。
葉笙歌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妖氣,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從手裡拿出一張黃紙,小心在手裡折了折,便變成了一隻千紙鶴,放在手心裡,千紙鶴很快便飛走了。
禪子知道這應當是葉笙歌去通知李扶搖和青槐了。
“是該讓他藏好。”
很久沒有說話的顧緣說了句話。
葉笙歌看著這個比她小不少的少女,搖頭說道:“我是讓他趕緊來。”
藏得話,藏得到哪裡去呢?
“興許那位妖君殺了他,就不會難為我們。”
禪子難得開了個玩笑。
當然,隨著這句話說出來,他的指間,蓮花已經生了出來。
葉笙歌站在玉石階上,視線對上了走完甬道的胡蕭。
兩人對視,一人漠然,一人平靜。
“道種。”
胡蕭仰著頭,但就像是他站在高處一般。
像是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是站在的高處。
即便現在是個朝暮境,誰又能讓他站在低處仰頭看旁人。
“讀書種子和禪子。”
胡蕭掃視一圈,平靜道:“讓你們給本君兒子陪葬,也算不錯了。”
這是人族年輕一代裡修行裡天資最高的幾位,要是都死在了這裡,一定是對人族的打擊。
之前便有傷,後來又被葉笙歌所傷的重夜臉『色』蒼白。
“胡蕭叔父!”
胡蕭看了重夜一眼,沒有搭理他。
不管之前重夜的處境多差,但在胡蕭出現之後,他的處境都會很好。
他的眼裡迸發出光彩。
葉笙歌不理會他,剛才重傷他,不過想著之後打起來,胡蕭沒了幫手。
……
……
李扶搖看到那個千紙鶴,得到裡面傳遞的訊息,臉『色』有些變化。
青槐問道:“怎麼了?”
李扶搖說道:“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