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現在的冰霜凍住胡蕭。
門內有件法器,是個冰壺。
那是俗世皇朝裡,皇帝夏季最喜歡的東西,當炎夏來臨,這個以奇工巧匠打造的東西,便能讓普通的水變成冰水。
這本來不算是多麼厲害的東西,但有些修士總是覺得有意思,於是也打造了一個。
普通人造出來的東西叫物事,但是這個世間的修士造出來了,那就是法器。
葉笙歌施展天寒術,境界已經足夠,但倘若是加上這個法器,那便是事半功倍。
讓胡蕭變作了一座冰雕,但事情遠未結束。
葉笙歌很快又拿出來一條繩索。
禪子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捆妖繩。
捆妖繩並非是某一件法器的特定稱謂,而是一類法器的稱呼。
當年大戰,人族和妖族相殺。
人族便有修士研究出來這種繩子,專門為了妖族準備。
但是也有品階高低之分,最好的那種,能夠捆住登樓境的妖修,但也需要一位登樓境的修士親自出手。
葉笙歌是誰,是沉斜山的道種,手裡的法器,自然不能是普通的東西,所以禪子有理由相信那就是最好的。
倘若以葉笙歌親自出手,加上他在一旁協助,真不一定不能捆住胡蕭。
畢竟胡蕭再是如何,現在也不過是朝暮境的修士,如何能夠掙脫得開?
他看了葉笙歌一眼,表示可行。
葉笙歌會意,早就把手裡的繩索扔了出去。
捆妖繩迸發出一陣奪目的光彩,落到了胡蕭的身上。
眼看這就要成功,那座冰雕卻發出一陣碎裂之聲。
胡蕭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
胡蕭微微一笑,“果然是道種。”
這句話今日他說過兩次,每一次都是讚歎之意。
之前是因為葉笙歌這個年紀便境界如此高妙,讓他覺得很意外,可這一系列的事情過後,胡蕭卻是發現,葉笙歌的心思縝密,更是厲害。
妖土裡早有傳言,說是那位道種不問世事,道心通透,這才有瞭如今這境界,但現在來看,這些都是假的。
至少不是全部。
道種只是不想理會這些事情,並不是說她什麼都不懂。
要是真覺得她什麼都不懂的話,那就真是這世間最直接的誤判。
“當年我一直在想,這妖土除去青槐,恐怕再無女子配得上我兒子,山河這邊,果然也只有你這個道種能配得上,正好,去了黃泉,沒有人管什麼人妖之事。”
葉笙歌神情不變,看著那根捆妖繩落到地上之後,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
除去戰鬥,似乎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禪子指間的蓮花一朵又一朵的伸出,他臉上滿是聖潔之意。
佛光照耀在這座大殿。
妖族除去和劍士有仇之外,便是和佛土最合不來了。
禪子看著胡蕭,忽然雙手結印。
須臾間,禪子身前出現了一頭金光閃閃的獅子。
佛教不傳之秘,無畏獅子印。
這涉及到當年妖土和佛土的一段辛秘,而且那段辛秘對於妖土來說,是奇恥大辱,因此當禪子施展出來這一道法印之後。
胡蕭都生出了滔天怒意。
與有榮焉這種事。
有時候真是不管境界高低。
胡蕭伸手按住獅子頭,磅礴氣機從靈府而出,硬生生的將其轟碎,禪子面『色』『潮』紅,一口鮮血險些就要噴出。
胡蕭漠然道:“有些過了。”
他伸出手。
穿過空間,一把捏住禪子的喉嚨,漠然說道:“辱我妖土,當死!”
葉笙歌微微皺眉,就要前去救援,大殿之外卻是有一根碧綠的軟鞭纏繞上了胡蕭的手腕。
胡蕭感受到手腕的疼痛,微微轉頭。
看到那個一身青衣的女子站在門口。
仍舊漠然道:“本君應過你父親,保你安全,你勿要自誤。”
青槐聽著這話,並不理會,只是揮動著那根軟鞭,胡蕭不知道為何,解開了那軟鞭,來到了青槐身前,一把抓住這女子的衣領,磅礴氣機侵入其中,將其奇經八脈盡數封住。
往外一扔,便將青槐扔了出去。
若是當年青槐還是妖土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時候,她怎麼都應該讓胡蕭多費氣力。
可是既然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