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看著這位不知道在何處修行的楊公子,微微皺眉,拿出一塊刑部供奉的玉佩。
這塊刑部供奉的玉佩一拿出來,楊言微微失神,這刑部供奉的玉佩他還是認識的,從最低的到最高的,現在李扶搖這一塊,自然就是最高的那一種,可是既然是最高的那一種,為什麼李扶搖會看起來這麼年輕,這讓楊言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扶搖問道:“如今如何了?”
楊言想了想,然後說了聲請。
李扶搖沒有說話,這是等著他先說話。
楊言認真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延陵立朝六千年,一直有儒教在後協助,延陵歷朝歷代的皇帝陛下們,也都把儒教視為國教,為何到了今日這便要改了?有人幫了你六千年,你說忘恩便忘恩,這隻怕是不妥的。”
李扶搖看著楊言,思考片刻,便笑著問道:“在下想問楊公子一個問題。”
楊言點點頭。
“但問無妨。”
李扶搖說道:“倘若有萬事不該變為說法,那是否便是說狗應該一直吃屎?”
李扶搖的這個比喻可以說是粗鄙不堪,所以一問出來,場間便響起了一陣笑聲。
聲音之大,只怕是普通人早就羞愧難當了,但是李扶搖並沒有半點感覺,他看著那位楊公子,等著回答。
楊言很快便知道了李扶搖的意思,他問道:“公子可是說,延陵脫離儒教一事,就好像是狗改了吃屎一樣?”
楊言這的聲音並沒有刻意遮掩,因此一說出口,便引來了全場寂靜,這位楊公子,當真是一針見血。
這是若是這樣,豈不是說之前李扶搖所說的話更為狠辣?
竟然如此比喻。
李扶搖沒有回答的這麼清楚,只是說道:“楊公子只需回答我,是否該一直吃屎便可。”
楊言皺眉道:“公子並非誠心前來辯論。”
李扶搖說道:“我自然不是來講道理的,你們都如此不講道理了,我為何要來講道理?”
楊言怒道:“那大人是來做什麼的?”
李扶搖笑了笑,然後說道:“我自然是來把你們從這裡趕走的。”
楊言平淡道:“白鹿書院人人皆可來,趕我們走,你縱然是刑部供奉,也一樣沒有資格?”
李扶搖說道:“那怎麼才有資格?”
楊言冷笑道:“除非你是白鹿書院的院長!”
李扶搖哦了一聲,然後看著在場的人們問道:“當真如此?”
那些人紛紛冷笑,點頭不已。
李扶搖這才笑著說道:“這樣說起來,這就好辦了,那你們都走吧。”
楊言皺眉道:“大人難不成是忘了我剛才說得話?”
李扶搖沒有說話,只是從腰間又取下了一塊玉佩,然後看著眾人說道:“白鹿書院第一任院長,是楚王殿下,那位楚王殿下已經許多年不曾出現了,現在這第二位,不好意思,是我。”
說完這些話,李扶搖轉頭看著他們,冷笑道:“既然這樣,各位請滾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