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周夫子出現在這裡,不是想殺他又是為了什麼。
可週夫子偏偏還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是。”
葉長亭笑了笑,那笑容其實也清冷的可以,“想殺我,先問我,再問我的劍。”
周夫子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這裡有是三位聖人,就算是朝青秋還在,都不好說能夠勝過我們,你不如朝青秋,自然也沒有可能。”
葉長亭看著遠處的張聖,說道:“有的人不想殺人。”
之前短暫交手,葉長亭早已經看出來了,張聖本來便沒有殺意,這位儒教聖人,今夜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困住葉長亭而已,並非是要取他的『性』命,張聖在雲端其實也算是個異類,當年的朝青秋在葉長亭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在世間的滄海修士裡,只有一個算他的朋友。
半個是青天君,半個是張聖,這兩個半個,自然便是一個。
青天君在妖土的大妖裡是異類,這張聖在雲端的聖人裡,也算是異類,這倒是很奇怪的事情。
對人間,很多聖人都沒有什麼情感,這位張聖卻不同,他一直對人間有著善意。
即便他已經在雲端待了成百上千年之久,但是這種想法卻是沒有什麼改變,一如既往。
周夫子也瞭解張聖的『性』子,實際上為什麼當初儒教有四位聖人,可始終只有三位在雲端,那就是因為這四位聖人之中,有一位的理念和雲端其他聖人都不相同,因此才離開了雲端不見蹤影。
張聖雖然沒有這麼極端,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那位聖人還是有著相通之處的。
“大勢如此,即便懷有惻隱之心,也沒有什麼用。”
葉長亭問道:“陰謀詭計,比得上我的劍?”
“那要看是什麼人弄出的陰謀詭計,若是我們,自然比得上。”
“那朝青秋呢?”
“他是個異類。”
葉長亭不再說話,因此他忽然看到了遠處,有一點硃砂映照了整片夜空。
一片血紅!
周夫子也看到了,所以他很快便感嘆道:“原來葉聖早已經有了打算,寧聖也來了。”
洛陽城一戰之後,整個雲端,道門僅存四位聖人,如今便來了三位,儒教也算是全部都到了,這樣的局面,劍士一脈兩位劍仙,外加一位劍君,怎麼有辦法應對。
況且這些劍仙裡,沒有一個比得上當初的那位朝劍仙。
形勢可謂是很難了。
葉長亭看到那點硃砂,想起了在洛陽城裡的那個孩子,然後搖了搖頭,平靜說道:“這盤棋,不是我在下。”
——
這盤棋,是誰在下?
洛陽城最近的雨水不少,雖然雨勢不大,但還是呈現出一片連綿之勢。
細雨連綿。
朝青秋在下棋。
和他對弈的是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的棋力不算是太高,比起來朝青秋也還有些距離,只是現在朝青秋心思不在這裡,便讓那女子一直維持了均勢,黑白兩字,在棋盤上各有攻守,還真不是片刻之間便分得出勝負的。
朝青秋落下一顆黑子,然後看著雨幕,平靜說道:“有人要把我辛辛苦苦建造起來的高樓夷為平地,看起來還是個無法逆轉的過程,站在棋盤一頭,怎麼可能不愁?”
女子柔聲道:“朝先生在棋盤上的棋力不高,不知道在別的地方是不是好一些。”
這句話裡有些調笑之意,這在以往是很難聽到的,這也是因為她和朝青秋相處的時間太久了,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局面。
其實朝青秋不是什麼不可接近的人。
朝青秋笑道:“我的劍還不好?”
女子微微一笑,不曾作答。
朝青秋看了一眼遠處,然後把棋盤上的黑白兩子都撿了起來,放回到遠處,這才在棋盤上放了兩顆白子。
這一其中一顆白子和一顆黑子相對,另外一顆白子處境便要難太多了,他被四顆黑子所圍住,好像下一刻便要被吃掉。
這種局勢太過兇險。
朝青秋自言自語道:“你們以為可以覆滅世間的劍仙,實際上卻不知道那是兩顆誘餌,把魚兒都給招過去,自然能夠做些別的事情。”
言語之中,朝青秋甚至於表『露』出吧兩位劍仙最為誘餌的想法,這要是讓天底下的劍士們聽見了,只怕是又要開始惶恐不安了。
朝青秋伸手在遠處放下一顆白子,那顆白子在空曠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