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出來“本來面目”原來是一件青『色』的袍子。
他也不嫌衣衫還是溼透的,就把衣袍穿上。
青袍加身,男人的氣勢便有些不同。
看著胡蕭,這個男人負手而立,平靜笑道:“我是誰,我還能是誰?”
“我是柳巷啊。”
我是柳巷啊。
這個世間沒有比這句話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呢。
誰是柳巷?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用多說。
那位在世間留下了很多傳說的男人,本來就是這個世間最為驚豔的劍士之一。
在朝青秋不曾劍開天幕之前,世間提起朝青秋,都是說可比肩柳巷。
便足以證明柳巷的強大。
可柳巷畢竟是六千年前的人,不是已經死在劍山了嗎?
怎麼還會活著?
胡蕭瞪著眼睛,看著柳巷,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不可能是他!”
男人看著這位大妖,神情平靜到了極點,輕聲道:“我這樣的人,總不會『亂』說的。”
男人看著遠處,認真說道:“我是柳巷啊。”
胡蕭聽著這句話,生機在身體裡不斷流逝,他看著柳巷,整個人痛苦倒地。
原來是柳巷啊!
那死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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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劍下,應該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吧?
這可是當年那個眾星捧月的柳巷啊。
胡蕭的思緒繁雜,但總算是停下了下來。
他倒在海里。
真的死了。
他化作了一頭老虎,不大,緩緩的沉到海底。
就和當年的北冥差不多。
就這樣死去了。
天地之間開始下起一場雨。
雨是紅『色』的。
也是血『色』的。
這是天地異像。
滄海修士就是天地之間最為重要的人物,這無數修士裡,不過才有那麼二三十人,因此每死去一個滄海修士,天地之間就會下一場雨。
一場血雨。
這是天地在哀嘆。
上一次下雨,是北冥在北海被朝青秋一劍所斬。
這一次就是胡蕭離世。
柳巷站在小舟上,看著這場血雨落下,平靜至極。
這要是放在六千年前,再尋常不過。
要是放在那場大戰裡,更是如此。
那一場大戰,曾幾何時,血雨下了整整半個月,戰況何其慘烈。
柳巷看著被染紅的海水,低聲道:“這就是開始了。”
……
……
血雨突兀而至。
但有些修士都不會驚訝的。
比如朝青秋朝風塵以及青天君。
平南要和胡蕭不死不休,這個事情,他們知道,所以現在胡蕭死了,在他們看來,很正常。
青天君正帶著不情不願的青槐返回妖土,看著天地之間落下了血雨,青天君沉默了一會兒。
作為妖族,從根本上來說,他是不願意看到這個場景的。
大妖死在大妖手上。
這是一件不算是太過於尋常的事情。
青槐撐開一把傘,聽著雨敲打在傘面的聲音,情緒一下子寧靜下來。
青天君說道:“滄海修士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爹一直很擔心這件事。”
到了這個時候,青天君不得不對青槐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
人族和妖族相戀,本來就阻隔重重。
他們兩人的身份又都太過於特殊,讓青天君更是擔心。
之前說讓李扶搖成就劍仙之後才能娶青槐,但實際上即便是李扶搖成了劍仙,青天君也很擔憂。
世間不容,絕沒有那麼簡單。
他看著青槐,微笑說道:“但爹怎麼能攔著你呢?”
青天君笑容清淡,看著青槐,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這個閨女的頭,“再等一等吧,最後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東西。”
“你有多久沒有去看你娘了?”
青天君看著青槐,笑意不減,“你娘才是最支援你的人,你不管喜歡誰,她都高興。”
“多陪陪她,至於那個混小子,以後有的是時間。”
青天君笑意醇厚,哪裡還像是之前那般咬牙切齒。
青槐嗯了一聲,在雨中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