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覺得欣賞的,不過一隻手掌那麼多而已。
他曾也看好過幾人會在數百年之後登臨滄海,但是那幾人毫無意外的,都在半途遇上了各式各樣的問題,在劍道前路上再難前行下去。
等到朝青秋看中的最後一人也是如此之後,朝青秋之後的很多年裡,就再也沒有去看過那些所謂後輩了。
直到近年來,他這才見過幾個所謂的劍道後輩而已。
吳山河入佛土之前,他曾遙遙看過一眼,覺得不錯。
李扶搖在北海之時,朝青秋看過一眼,覺得一般,等到了青天城,他才改變了心意。
除去這兩個已經在世間闖出名頭的劍士之外。
還有一位,就是他在某地碰見過的一個練劍的小劍修,名字叫做趙大寶。
除去這三位之外,朝青秋入城時候看到的那縷劍氣,也覺得不錯。
能讓他朝青秋覺得不錯的人,就真的不錯了。
想到了些別的事情,朝青秋失神片刻,這才轉身離開小巷。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半句話。
王偃青扶住門框,感受到那縷劍氣已經消散,這才疑『惑』問道:“那位不是昌谷先生?”
站在他身旁的春水一怔,隨即說道:“昌谷先生,也喜歡穿白袍?”
王偃青一怔,“白袍。”
春水點點頭,這才猛然想起自家先生不能視物。
“還有個女子跟在那人後面,替他抱著劍。”
王偃青本來已經快要想到某個名字,聽到這麼一句話之後,微微一怔,隨即有些失神的說道:“這又是哪一位劍道前輩啊?”
自從當日朝青秋在白魚鎮劍開天幕開始,這個世間就多出了好些劍士,像是許吏也好,周青也好,這些劍士是平日裡便已經名動山河的?
還不是朝青秋那一劍弄出來的。
既然這個世間能夠多出一個周青多出一個許吏,又為何不能多出個別的什麼劍士呢?
畢竟這個世間,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王偃青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後就轉身回到了小院裡。
可剛剛走進小巷裡。
天地之間忽然起了一道劍光。
要是說之前那縷劍氣,王偃青是憑藉不同於普通人才能聞到的,那麼這一道劍光帶著的磅礴劍氣,他怎麼都能感受到了。
他抬頭看著天上,雖然還是一片漆黑,他還是問道:“昌谷先生出劍了?”
春水不是什麼修士,也不知道什麼是劍氣,更不知道什麼是劍光,她只是張大了嘴巴驚訝道:“先生,有一道白光,很亮!”
……
……
那道白光起於摘星樓,在天幕劃過,緩慢而堅定。
這一劍是李昌谷出的,但毫無疑問,這一劍為得絕對不是要殺某個人。
為得僅僅是要破開烏雲而已。
讓一位登樓劍士去出這麼一劍,不管是誰來看,都會覺得是有些大才小用。
但是這一劍,李昌谷就這樣遞出來了。
天地之間,一道白光緩慢的破開雲層,讓久違的眼光落到洛陽城裡。
無數洛陽城的百姓從自家的院子裡走了出來,他們抬起頭,看著那道白光在雲端穿過。
百姓們沒有見過世面,不知道是什麼。
但是看到了陽光,大家都很開心。
城東的某處鬧市,有很多百姓都看著天上,看著這道白光在雲端穿行。
忽然有人開口說道:“這就是祥瑞啊!”
聲音不大,很快便被嘈雜的人群聲音蓋過去。
但很快不遠處就有人繼續跟著說了話,“這是天佑我延陵啊!”
這樣一說話,很多人就都跟著附和道:“天佑延陵!”
甚至沒有要多久,這裡便開始有人開始磕頭,有人開始哭泣,有人開始說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話了。
之前的那場血雨,早已經讓許多百姓惴惴不安了。
這該來的一道白光,總算是來了。
其實有很多百姓都在翹首以盼。
他們心裡的那位陛下,可不是什麼昏君,即便是前些日子的荊南饑荒,還是這些天的血雨,都是讓他們接受不了的事情。
在遠處的茶樓上,有兩個中年書生並肩而立。
他們看著這邊的動靜,其中一個書生說道:“這道白光明明就是一道劍光,可是誰知道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