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場生死之戰。或許最後只能有一個人走出這片戰場,這是陳聖不願意見到的結局。當初在洛陽城的雲端,他為什麼最後才出現就是害怕朝青秋。害怕他的劍。以及他劍上要殺的人。
生死都是大事。
死亡更讓人難以接受。
劍君看著雲端遠處,劍光落到某處,然後便炸開了一片雲海,在那裡的金光盡數散開,露出了陳聖的衣角。
片刻之後,另外一道劍光落到了那片衣角上,然後斬落了那片衣角,衣角在雲端離開陳聖的衣衫以後,化作了一個金甲神人向著劍君走來,磅礴金光都在金甲神人之中。
金甲神人在雲端奔跑起來,震動了雲海,但片刻之後便有一道劍光落在他的身上,僅僅瞬間,那一道劍光便斬開了它的身體,一大片金光灑落雲端,成就了一幅詭異的景象,看著極為怪異。
夜空被金光照亮。
一大片金光灑落。
劍君的劍已經入鞘,這當然不是劍君想要罷手,只是劍君想著再度積勢,以便之後斬出驚天一劍。
與其再無聊的出數百劍,上千劍,不如最後積勢於一劍,一劍定勝負。
一劍之下,只能有一個人走出雲海。
陳聖越來越不安。
他盯著劍君,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提到了最高峰。
……
……
洛陽城又下了一場雨。
有個男人又來了洛陽城。
洛陽城的劍氣便多了些。
葉長亭是雨下起來之前來到洛陽城的,等他走到某處院子裡的時候,雨便開始下了起來。
站在屋簷下,看著這場磅礴大雨,葉長亭正了正身子,然後捏了捏一旁朝青秋的臉。
朝青秋表情不變,只是看著遠處。
“你應當知道的。”
“我應當知道什麼?”
對話從現在開始了。
葉長亭看著雨幕,說道:“遠處有一道劍意,不是柳巷。”
他之所以提柳巷,便是為了告訴朝青秋,他談論的物件是什麼,為何要說的這麼清楚,是因為朝青秋現如今不是之前的朝青秋。
朝青秋點點頭,“世間總有很多你想不清楚,甚至連知道都不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葉長亭說道:“可能連柳巷都不是他的敵手。”
小園城裡的那道劍意,葉長亭感受到以後,自然也能感受強弱。
談及柳巷,朝青秋淡然道:“他先天不足,自然難以走到最後,若是六千年前的柳巷,我不見得能夠勝得很輕鬆。”
言語之中,已經有了別的意味。
朝青秋問道:“你去妖土,碰見什麼了?”
葉長亭離他如此近,而且有些不願意掩飾的疲態,他自然能夠看出葉長亭現在的狀態,知道葉長亭才經歷過一場大戰。
葉長亭輕描淡寫的說道:“和一個大妖打了場,差點死了。”
誰差點死了,是葉長亭還是那位大妖?
朝青秋沒有多問,只是神情很平靜。
葉長亭拍了拍朝青秋的頭。
朝青秋仰起頭,“劍士之前的六千年都不容易,如今這世道,卻不是劍士一脈的事情了,今日出現一位劍仙,明日可能便出現一位道門聖人,咱們這個世間,終究不是咱們看到的這個樣子。”
“之前一直說這個世道不好,可現在我一手弄出來的世道也說不清到底哪裡好了。”
朝青秋看著那場大雨,“山裡的事情,讓山裡的人解決。”
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
但葉長亭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個事情。”
“孟晉回山,不過是道門的小手段,即便那兩個小傢伙境界不夠,自然也有登樓劍士在,至於如何應付,只怕用不著操心,吳山河的性子,卻不至於被孟晉牽著鼻子走。”
朝青秋臉上露出笑意,“這個局勢,誰來看都覺得有意思的。”
葉長亭一巴掌拍在朝青秋的腦袋上,問道:“你是想做那種撥弄風雲的傢伙了嗎?”
朝青秋默默朝著旁邊走了幾步。然後才說道:“我沒這功夫。”
朝青秋若有所思的說道:“天地是一盤大棋,我當初站在棋盤上和別的聖人博弈,現在聖人已經沒資格了,這是一盤大棋,我能不能站在河岸的一旁同那人下棋都說不準了。”
葉長亭皺眉道:“同你下棋的人,是天外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