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和葉長亭生死一戰,早已經落了下風,現如今更是被嚇破了膽,自然更沒有戰勝葉長亭的可能。
就此僵持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老和尚便會死在這裡。
老和尚吐出一大口精血,血霧在黃沙裡飛舞,很快便造就出來一個黃沙巨人,那黃沙巨人足足有數丈之高,對著葉長亭便是一拳打下來,可是那隻手還沒有落到葉長亭身上,便被人斬斷。
同時還有一道劍光出現,直接了當的便斬下了那個巨人的頭顱。
巨人頭顱被斬,頓時便失去了生氣,只一瞬間便變回成了一片黃沙。
葉長亭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如紙,但是劍氣卻是越來越盛。
他按住陌上草劍柄,好像下一劍便要斬了老和尚。
……
……
“哦彌陀佛!”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邊忽然傳出一聲佛號。
連帶著有極盛的佛光出現。
葉長亭盯著遠處,只看見在黃沙之中,模糊景象裡有一盞燈籠出現。
那是幻影,絕不是實物。
可老和尚此刻便已經跟著那燈籠飄去了遠方。
而據這片沙漠不知道有多遠的靈山之上,有個渾身金光的白眉老僧看著身前的那盞燈籠,平靜說道:“劍仙莫怪,此事是佛土理虧,老僧會將師弟帶回靈山,再不讓他離開佛土一步,至於劍仙還想要個說法,便煩勞劍仙傷好之後來靈山相見。”
聲音從靈山傳到那片沙漠,顯得十分滄桑。
只是裡面的意志顯得十分堅定。
佛土本來便只有兩位聖人,若是此刻被葉長亭斬了一位,之後佛教便要更難一些。
這白眉僧人並不是真身來到那裡,便是有如此威勢,若是真身降臨,只怕還要嚇人不少。
葉長亭看著那盞燈籠的投影,那老僧的言語之中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那便是現如今受了重傷的葉長亭絕對不會是他的敵手,要想留下老和尚,只怕是沒有可能。
葉長亭不喜歡說話,因此僅僅是提劍一劍斬出,劍光落到那燈籠上,讓那燈籠出現了些漣漪,但是很快便恢復如常。
他沒有說話。
只是不再出劍,看著那老和尚被那盞燈籠帶走。
即便是他來到這個人間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世間最為出名的燈籠便是這一盞。
既然是那位佛教教主出手,現在這個樣子的他,勝不過,也顯得很正常了。
葉長亭看著那燈籠消失不見,轉身御劍離去。
片刻之後,葉聖落到此處。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不毛之地,身形一閃而逝。
——
洛陽城怕是正式進入雨季了,這些日子,這座延陵的都城,每日都有小雨,但鮮有一場雨能夠下一整天的。
朝堂之上,這些日子倒也算得上風平浪靜,或許是因為那位楚王殿下已經登臨滄海的緣故,延陵學宮的修士們這些時日並未有什麼動作,既然學宮裡沒有動作,那麼朝堂上的事情處理起來,那就要簡單許多了。
延陵皇帝雄才大略,在沒有外人介入的前提下,很快便讓整個洛陽城變得井井有條起來,那些重要的官職,從最開始強行由他指派的官員,到現在整個衙門上下都沒有什麼波動,也只用了極短的時間。
眼瞅著又是秋末,禮部便已經開始統計今年的年關禮了,宮內早有專門的人和禮部交接,這一次,皇帝陛下便不用再看學宮臉色分發,顯得有了底氣許多,連帶著整個皇宮裡每年這個時候的吵鬧都消散不少。
陳老闆的魚檔已經關門了。
這位魚市的大老闆,在秋天的時候,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二個兒子,這讓整個陳府裡的氛圍都好了不少,有了這個兒子,陳老闆便不再去想之前那個怪異的小傢伙,或許是知曉那人的奇怪,陳老闆早已經放棄找尋他的想法,只是想著好好把這個兒子帶大就是。
因此這場秋雨,對於陳老闆來說,即便是能夠想起那些舊事,但大多是緬懷,並無其他情緒。
連傷心也無半點。
在那處小巷裡,王偃青又在和顧師言弈棋,這兩位延陵數一數二的大國手,在洛陽城裡不知道已經下過多少盤棋了,顧師言的棋力已漲了許多,現如今王偃青想要再勝過他,只怕是要用上十分力氣才行了。
不過這位大國手其實這些日子來到這小巷的時間不多,朝堂換血,有好些重要的位子延陵皇帝要放上幾個自己的心腹去,顧師言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