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暴漲,耀眼劍光,更是璀璨無比。
劍士為何會是這個天地的主角,原因便是他們的殺力,三教修士都不敢正面相抗,只有妖族,才能在劍士的一丈之內求得生機。
李扶搖的劍光同這些早已經成名多久的劍仙相比較起來,要黯淡不少,但是仍舊很快重創了一位妖君,那位妖君的境界算不上高妙,因此很快便被李扶搖重傷,只是當李扶搖想要斬殺他的時候,在別處便來了另外一尊妖君。
那尊妖君撐開法相,一拳轟向李扶搖。
李扶搖心神激盪,劍光如同這時的霞光,一劍斬開那隻手臂,但還是被一拳砸中。
山崩地裂!
李扶搖臉色蒼白,只是吐出一大口鮮血。
很快便有兩位妖君掩殺過來。
白知寒在遠處,他是劍胚,雖然進入滄海的時間也算不上太久,但是劍道境界已經和一眾劍仙相當,他只面對一位大妖,顯得遊刃有餘。
劍光時不時出現在那個大妖身前,最後更是一劍斬下了那尊大妖的頭顱,法相參天,此刻也只能倒下了。
殺人不難,殺一位大妖更是不難。
對於白知寒來說,給他足夠的時間,只怕便要比柳巷走得還要遠一些。
只是時間這個東西,永遠是痛處。
時間不太夠。
他一劍斬殺那位大妖之後,沒有猶豫什麼,很快便掠到了李扶搖身前,一劍逼退一個大妖,白知寒看著遠處說道:“你和我運氣有些差。”
說著話,但白知寒出劍不停。
所謂的運氣差,便是因為這場大戰來得不是時候,要不是有這一場大戰,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就能成為這個時間最強的人。
至少對白知寒來說,是這樣的。
百餘年便滄海,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李扶搖深吸一口氣,將靈府裡的動盪暫時壓下,這才說道:“我原本以為什麼都能改變,但是之後才明白,什麼都改變不了,不管是你還是我,在這個故事裡,都只能跟著那個已經註定的執行軌跡一直執行下去。”
白知寒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在出劍。
這裡的劍光五彩斑斕,根本都分辨不出來,這是誰出劍。
白知寒說道:“不過這種死法,也算不錯了。”
李扶搖沒說話,只是看著那柄青絲。
當年他第一次登劍山,卻是沒有走到最上面,後來便被老祖宗給趕下了劍山,在劍山腳下修行的時候,他用了好幾年的木劍。
後來去劍崖下,這才握住了青絲。
握住青絲,所見的第一幕,便是白知寒死在劍山之上。
當時他不過是個登樓,即便是這個世間的最強登樓,但也只是個登樓而已,他被好幾位登樓妖修聯手斬殺,青絲便滾落到了劍崖下面。
現如今白知寒是個滄海,是一位劍仙,但結局沒有什麼變化。
李扶搖有些出神。
白知寒一劍再斬斷一位大妖的手臂,那邊嚴師被一尊妖君的滔天法相砸中,生機斷絕。
奇怪的是,即便是這裡已經死了兩位滄海,可天地之間彷彿是感受不到一樣,只是在下雪。
那場大雪,彷彿才是整個天地的主角。
武帝和柳巷果然是不一樣的。
白知寒以劍相殺,很快便不再多說什麼,劍光照亮天際,已然是去了雲海中。
李扶搖按住明月劍柄。
看著眼前的那尊大妖,心神微動,之前落入山崖下的好些劍都重現世間。
他臉色煞白,那些殘劍重新來到天幕,足足有一千多柄。
他有劍仙萬尺的御劍法門,現在又成了劍仙,御劍這方面,其實他要比柳巷更為精通,只不過並未有柳巷的那份境界,所以只能御劍一千。
那些殘劍在天幕劃過,帶著無數劍氣去斬那尊巨**相。
大妖們擅長撐開法相,所以殺起來的時候,並不簡單。
只是這一千多柄飛劍,很快便將那尊法相穿胸而過,說是唯獨只有妖族能在劍士身前求得一線生機,那也只是求得一線生機而已。
並不是說妖族殺力能夠比得上劍士。
李扶搖御劍千餘,浩浩蕩蕩,讓人側目。
但是這只是大戰的一處而已,遠遠說不上能夠左右戰局,真要能左右戰局,還得是柳巷那樣的絕世劍仙才行。
況且御劍殺一位大妖,便耗費不少,等到之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