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行,沒有先後順序。
兩個人並肩走出一段路之後,青天君這才說道:“你就這麼肯定他要來找你?”
妖土之前得到的訊息是李扶搖這個時候還佛土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離開靈山,依著青天君之前在佛土裡得到的那些訊息,便能夠判斷李扶搖手裡的那盞燈籠和靈山上的那一盞有著無法描述的關係,說不定兩者便是同源之物,要不是因為那盞燈籠,只怕李扶搖也去不了靈山。
“是禪子親自帶著他去的靈山,只怕能見那盞燈籠了,這又是一次天大的機緣,不知道有多
少滄海聖人想要看看那盞燈籠,那傢伙看了一眼,一眼就值得讓人們瘋狂了。”
青天君雖然沒有去過佛土,但是對於那盞燈籠,也明白意義。
青槐說道:“還有葉笙歌。”
這兩父女的關注點,的確不同。
葉笙歌和李扶搖同行去佛土,現在已經真的不算是什麼秘密了,像是青天君和青槐,都該知道。
青天君聽著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笑道:“你還沒回答爹的問題。”
青槐沒有看青天君,只是自顧自說道:“他不來,就不怕我砍死他?”
青天君哈哈大笑,但很快便遇上自己女兒的眼神,他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便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他這麼個在妖土兇名赫赫的大妖,竟然能夠吃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在青槐很快便說道:“想吃涮羊肉了。”
……
……
店還是那家店,羊肉還是白澤一族的那些肉,還是那個靠窗的位置,青槐看著掌櫃的親自將湯鍋端上來,和那些由頂好的廚子切好的羊肉。
青天君這一次沒有機會和在山河那邊一樣有辣椒可以吃,其實他吃過幾次之後,也覺得不太好,不是口味不行,主要還是之後總覺得身體某個部位有些古怪。
這一次用的是麻醬。
他隨意往湯鍋裡放了幾片羊肉,然後說道:“朝青秋那傢伙是慶州府的人,口味太古怪了。”
說話間,青天君便夾起一片羊肉,蘸了麻醬,一口一片。
這幾年的妖土,白澤一族略微有些起色,族內出了好幾位了不得的天才,其中有修行二十多年便已經走到太清的,已經讓各方都關注了。
白澤一族早已經沒了妖君坐鎮,要不是青天君一直好這一口,只怕依著現在這個態勢,很快白澤一族便會被滅。
青槐也吃了一片羊肉,情緒沒太高,只是看著青天君說道:“其實我想去找他,就是怕那傢伙覺得我這樣的女子,沒有骨氣,之後就更加瞧不上我了。”
沉浸在情愛裡的男女,都是一個樣子,即便是像青槐這樣,也會擔心很多本來就沒有的事情。
青天君在這方面即便是有經驗,也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放在這個時代,或許不太適用,再說了,像是他這樣的人,之前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扯不清楚的事情,在之前,那些故事也是乾巴巴的。
只是這個時候自己的寶貝閨女明顯不開心,便只能哄一鬨,“其實不見得是這樣,說不定葉笙歌的性子太淡了,才是那傢伙不喜歡的樣子。”
這些話,放在之前,青天君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他巴不得自己閨女離著那個傢伙遠一些。
只是這些年過去,除去那個傢伙尚未成為劍仙之外,別的一切,青天君都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種事情,想起來也十分惆悵。
想到這裡,都不得不嘆口氣。
青槐反問道:“那我得迎著他的性子來?”
青天君就差把剛剛吃進肚子裡的那片羊肉給吐出來,他看著自己的寶貝閨女,心想這修行又不是做些別的什麼,怎麼腦子還不好使了?
只是想是這樣想,最後他還是沒有說些別的。
畢竟有些話,其實說和不說,都是一個樣子。
青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歸還是吃了幾盤羊肉,最後便悶悶不樂的離開酒樓,這一次是要朝著北邊的冰海去了。
青天君放下筷子,在窗邊看著青槐離開,然後這才坐回位子,再吃了好幾盤羊肉。
這才心滿意足的下樓離去。
掌櫃的在很久之後才上樓來收拾東西,數著青天君一共要了幾盤羊肉,心裡默默想著這一次妖君大人吃了些羊肉,應該是覺得不錯的。
他很快便叫來夥計,吩咐道:“再去白澤一族要些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