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修士進入洛陽城,為何沒有在上陽宮記錄在案?”
窗邊很快便傳來了聲音,“章宮主,有幾個人,上陽宮是沒有許可權探知的,即便是不小心知道了,也只能閉著嘴巴。”
章太一眉頭微皺,合上卷宗,擺了擺手,示意不再追問。
他重新回到院子裡,仰頭看著天幕,想著當初在宮裡和那位延陵皇帝的一番談話。
後者對於修行之事大多不願意多言,唯獨向他提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李扶搖。
……
……
楚王殿下站在皇宮裡,看著摘星樓那邊的光柱,他神情溫和,知道是李扶搖便要破境了,作為滄海修士,他自然知道那道光柱的威力,也沒有操心太多,那光柱是在摘星樓,有李昌谷在,能出什麼大事?
到時候攔不下了,自然有李昌谷將那光柱一劍斬了。
延陵皇帝離開床榻之後,直奔這座小院,見楚王殿下沒有什麼想法,這才安心不少。
這種驚動天地的事情,延陵皇帝很是擔憂是學宮那邊又弄出的什麼動靜,可既然皇祖都已經表示沒有什麼問題,他這個延陵皇帝操心不操心,都不太重要了。
延陵皇帝看著那邊光景,喃喃道:“這又是誰啊。”
延陵皇帝不明白是誰,但其實最明白的還是程府裡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母本來是半夜從屋子裡起來如廁,但是卻看到那道讓洛陽城都宛如白晝的光柱,嚇得她趕緊讓李父起來,等到這兩個人來到院子裡的時候,卻是看著程雨聲和陳酒已然站到院子裡了。
程雨聲看著那道光柱,臉色極其複雜,他走了這麼些年,都還是個朝暮,可是眼前那一位已經越過春秋,要往登樓去了。
陳酒知道程雨聲在想些什麼,嘖嘖笑道:“你其實夠快了,只是比起來那幾個人,就要慢太多了。”
李母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雨聲,這是怎麼回事?”
李父雖然沒有言語,但也心有所感。
程雨聲轉頭看了一眼李父李母,輕聲道:“是李扶搖。”
他現在是李扶搖的妹夫,本來這樣稱呼會有些不妥,但讓他喊些別的,他自己也受不了。
李母聽到這句話,當場便要暈厥過去,自己和這個兒子的心結直到現在都不算是徹底解開,要是今日他就出什麼事情了,那之後,李母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父算是比較穩重,他看著陳酒問道:“老前輩,扶搖會有什麼危險?”
後者瞥了他一眼,隨口說道:“有什麼危險,李昌谷還在摘星樓那邊,除非是來了四五個聖人要把你兒子大卸八塊,不然哪裡來的危險?”
說完這句話,陳酒便覺得實在是無聊,轉身便朝著某處走去,應當是想要歇息了。
這個時候,睡眼朦朧的程暮來到這邊,她揉了揉眼睛,看著程雨聲,喊了一聲爹。
程雨聲點點頭,然後在自己閨女的詢問下,才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小姑娘眼睛放光,看著那道光柱喊道:“舅舅,要加油啊!”
……
……
帶著天地威壓的巨大光柱落到人間,李扶搖朝著天幕而去,在半空中和光柱相遇。
那恐怖到了極點的氣機和他相遇的瞬間,便如同一記千斤重錘,捶到了他的胸口。
李扶搖四周的幾柄劍
開始遊走,但是還是排列成形,極有章法。
有劍氣在這裡散發出去。
除去劍氣之外,更有數道劍光生出。
只是瞬間都被這光柱掩蓋。
那道光柱早已經籠罩了李扶搖。
光柱朝著地面而去,只是落到摘星樓上方的時候,便再也沒能前行分毫,那裡沒有半點波動,但應當還是李昌谷的一身劍意,將光柱攔下。
不讓這道光柱能夠有機會毀壞洛陽城裡的東西。
李扶搖身在劍陣中,也在光柱中,一身劍氣從身體裡遊離出來,攔下一道又一道氣機。
這裡有無數劍氣和氣機交織,更有無數氣機在這裡成為碎片。
草漸青劍氣大漲,青色的劍氣如同一片綠草,在光柱裡蔓延開來。
同時明月劍那邊有如同月光一般皎潔的劍氣生出,緊接著是十里劍和高樓劍。
遮雲劍的劍氣如同一片濃雲,正和劍名相和。
青絲被李扶搖握得很緊,劍陣是為了化解光柱的巨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