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只有幾個年輕人。
一張木桌,只是圍坐了寥寥數人,往左到右,是一個一臉壞笑的黑衣年輕人,現在的妖土的年輕人裡,要說境界,最高的便是他風呂,之前開口說話的,也是他。
在風呂身邊的便是一個神情清冷的年輕男子,他叫畢羽,是畢方一族的少主,往前推好些年,畢方一族也是極為厲害的種族,只是這些年衰落得太快,已經沒有了妖君坐鎮,以後畢羽要是想著成就一番妖君境界,只怕是很難很難。
在畢羽身側的便是同樣一身黑衣的重夜,這位妖土年輕人最攻於心計的年輕人,神態自若,然後最後一位,便是猙族的那個年輕人平寒,他和另外一位西山一族的年輕人西丘兩人擠在一張板凳上。
這就是五個人,除去他們兩人之外,其餘三個各佔一方。
本來這一方應當是青槐,即便青槐年紀漸長之後便不和他們在一起,也該是胡月的,只是之前霧山一行,胡月也好,還是那位妖君胡蕭也好,雙雙離開人間,就連虎族的疆域現在也變成了猙族的疆域,平寒便一躍而上,至少說話,是有人聽了。
至於西丘,他現在是西山最看重的晚輩,而西山一族
現在便是西山做主,自然有資格出現在這裡。
風呂最開始衝著上面吼了一嗓子,這會兒便看著畢羽賤笑。
畢羽很清楚風呂的性子,所以並沒有在意,倒是重夜看著風呂,然後便開口說道:“青槐去了北地,但我聽說,她在離開青天城之前,便已經是登樓境,和葉笙歌一般無二。”
妖土的年輕人裡,之前在青槐荒廢修為的時候,便是風呂領頭,這會兒青槐已經重新撿起來了修行,風呂便只能將位置讓出去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重夜,知道那傢伙一開口便是要挑撥他,“你們不服氣,自己去找她,反正青槐第一,我風呂服氣得很!”
重夜哦了一聲,隨即笑道:“那李扶搖也跟著登樓,你怎麼看?”
李扶搖在洛陽城裡鬧出的那個動靜,實在是太多人知曉了,也自然不算是秘密,傳入妖土,實際上很正常。
聽著這話,風呂臉色微變,但還是不耐煩的說道:“那是老子兄弟,關你屁事。”
重夜臉色不變,只是看著風呂而已。
樓上有兩位妖君在,他們這些後輩不管怎麼翻天,都真的是不在那兩個妖君眼裡的。
畢羽喝了口水,看了一眼重夜,之前最容易被重夜三言兩語鼓動的胡月沒有了,現在重夜想要再對他們做些什麼,真的是不太容易。
平寒和西山坐在一起,這兩位之前在入青天城之前,便有過一番較量,最後到底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偏偏讓他們兩人有了些情誼,之前還約過要擇日一戰。
更是定下了十年一戰的事情。
之前的衝突,兩人都已經不在意。
風呂按住木桌,這一次他們被點名進入青天城裡,實際上也有別的事情,只是那事情是什麼,他們這些作為小輩,自然不得而知。
不過到都到了,這些人,其實免不得切磋一場。
風呂早已經表露出來不想打的想法,平寒和西丘修為始終是要差其他人一截,重夜只想看看風呂到底是個什麼境界,畢羽更是覺得和重夜打很是無聊,那個人不知道有多少保命的手段,打起來很不痛快。
所以他還是想和風呂打。
風呂明白了。
他罵罵咧咧站起身來,“老子這麼儒雅隨和的一個……一頭驢,是不會和你們動手的。”
“這他孃的鬼地方。”
說著話,風呂便站起來,要離開這個地方。
重夜沒有去攔,畢羽覺得不該勉強,於是風呂便走了出來,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重夜再度開口說道:“要不和我打一打?”
畢羽面無表情,只是搖頭。
平寒說道:“我想試試。”
他是猙族,之前很多年裡都不顯其名,他覺得是自己身後沒有妖君,這會兒他覺得不是這樣了,便想說些話。
重夜卻是笑道:“你先勝過西丘再說吧。”
西丘不是重夜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平寒勝不過西丘,自然也勝不過他。
雖然平寒現在值得注意,但重夜還是願意把視線放在風呂身上。
只是風呂不一定想而已。
現在風呂走了,重夜站起身來,說道:“那我也去別處看看。”
畢羽沒有理他,而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