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磅礴氣機生出,帶著無數道氣機掠向李扶搖。
雨勢之大,再借著這麼些氣機,無數磅礴氣機落到人間,造就一幅真是不能用人力所造就的景象。
李扶搖五指微張,扯來些雨水握在手中,硬生生一扯之後,便是一柄栩栩如生的水劍生出。
緊接著,這柄水劍穿過雨幕,帶起無數雨水凝結在上,然後這柄水劍越來越大,等到了臨近江川之時,光是劍尖便有江川人頭大小。
這柄水劍,劍氣已經攪碎了佈置在這裡的無數氣機,便是一幅生滅的場景。
李扶搖往前大踏步而行,身後大雨竟然停滯,無數氣機湧入了那柄雨劍之中。
用力一推。
江川拂過琴絃,無數氣機湧出相抗。
劍和氣機,交織在短暫的空間裡。
江川的琴絃繃直,看著便鋒利如刀。
尋仙劍沒入那柄水劍之中,更是增添了幾分威勢。
劍氣四散。
激盪開來。
李扶搖乘機往前再掠了數步。
此刻那柄水劍已經落到江川身前。
磅礴劍氣一湧而上,只是和江川僵持片刻,然後便盡數崩開。
散落成為雨水。
江川臉色發白,光是這一柄水劍他便覺得李扶搖這個春秋境界,定然是這個世間最強的春秋境界了,他久居佛土,對於山河那邊的事情早已經不是很清楚,此刻看到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知道,這人一定會是劍山傾力栽培的劍士,才能如此。
劍士殺力,之前只是聽聞而已,可如今,是真真切切的切實感受過了。
實在是不太好受。
可是沒有等他回神,李扶搖一隻手便已經按住了青絲劍柄,之前那柄水劍是一劍,此刻一劍又是一劍。
兩劍而已。
李扶搖深深看著江川,狂暴劍氣在這一劍之中,展現的淋漓極致。
劍光穿透雨幕,落到了江川的胸前。
江川伸手握住青絲,冷聲道:“你真要春秋殺登樓?”
李扶搖沒說話,這種事情,在秋風鎮的時候,和葉笙歌兩個人試過,但那不算自己的一人殺登樓,在之前的劍山,假借那一口劍氣斬殺孟晉,也不算是他真正一人斬殺登樓。
可今日,是有機會的。
李扶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哈哈大笑,“魏春至前輩有朝入朝暮,暮時便登樓,我不及那位前輩,但怎麼也要試試,能不能以春秋殺登樓!”
春秋殺登樓,最近做成此事的,只有在白魚鎮的朝風塵,他在白魚鎮,硬生生以春秋境界,一人斬殺了那位儒教修士沈復。
除此之外,再無第二人做成。
春秋殺登樓,這一次,應當是他李扶搖了。
江川按住青絲劍身,不管自己的雙手已經血流如注,只是死死按住。
李扶搖鬆開青絲劍,高樓已經落到手中,只是一劍遞出,照樣沒有能刺穿江川。
兩劍都不曾有過實質性的突破,直到第三劍。
草漸青從雨中掠過,只是一瞬之後,便已經落到江川胸前,噗呲一聲,直接穿透江川的胸膛。
然後緊接著,是明月劍落到江川胸膛。
這柄劍早已經伺機而動,此刻出劍,也算是最後的一擊。
明月入體,江川的靈府已經大亂,無數氣機遊走,經脈卻是已經堵塞。
他艱難的張口,手卻已經開始無力的垂了下來。
高樓劍隨即沒入他的胸膛。
這三柄劍釘在江川胸膛。
李扶搖的青絲劍,也重新回到他手中,李扶搖默唸一聲我有一劍,然後便一劍遞出。
整整四柄劍,都落到江川的胸膛上。
瓢潑大雨中,四柄劍,將江川徹底斬殺在這裡。
李扶搖抽回青絲,以劍杵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只是立而不倒。
站在遠處的葉笙歌撐傘緩行,這場大雨早已經將她的鞋襪都浸溼,但她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看著遠處那個滿是血汙的青衫年輕人,反倒是有些莫名的感受。
等到來到李扶搖身旁,將傘擱在李扶搖頭頂之後,才小聲說道:“挺好的。”
李扶搖沒有開口。
因為此刻他早已經昏死過去。
葉笙歌搖搖頭,伸手拂過那幾柄劍,明月高樓草漸青以及那柄尋仙劍,都各自回到了他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