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是這樣,葉笙歌對於桃花的痴戀,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葉笙歌看著院子裡的那棵桃花樹,想了想,這才說道:“李扶搖,以後你看到有桃花,一定就是我去過的地方。”
“這世間有這麼多地方還有桃花,不見得你也去過。”
“那我去走一遍就是。”
“那你還真有些閒。”
“你陪我一起去。”
“為什麼?”
“一個人有些無聊。”
“那你讓別人陪你怎麼樣?”
“我沒有別的朋友。”
“那隻能是我了,沒有別的選擇了?”
“吳山河?”
……
……
提起吳山河,李扶搖苦著臉,他知道現在葉笙歌提自己這位師兄是為什麼,絕對不可能是為了告訴他,還能是吳山河,而是在說要是自己不同意,那就是和師兄是一樣的下場。
李扶搖皺了皺眉。
自己打不過葉笙歌是真的,但和她待在一起不覺得煩也是真的,和她一起去看桃花不牴觸也是真的。
只是感到愧疚也是真的。
自己可是喜歡著一個別的女子啊。
“李扶搖?”
葉笙歌看著那場血雨說道:“李扶搖,你欠著我的恩情,這輩子還不了。”
李扶搖揉著腦袋,那些恩情大多是救命之恩,說要還,真的很難。
“我們是朋友,說這些做什麼?”
李扶搖看著葉笙歌身上某處,又想起了某個女子的某處,一番比較,臉色微紅。
那山此山,終究是此山更高啊。
只是這種事情,要藏在心裡,不能表露,一旦表露出來,便是大禍臨頭。
只是想著這些事情,他還是有些感嘆,這個世間的女子,還真是各不相同啊!
葉笙歌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長時間,好像是在醞釀一句什麼話,但是到了最後,卻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雨停了就走。”
有些言語,其實說得,但說得的是這世間其他女子,而不是葉笙歌。
有些事情也做的,但做得出來的,也只能是這世間其他女子,而不是葉笙歌。
有些事情可以不去做,但是也沒必要,有些話可以說出口,但也可以不說出口。
女子的這顆七竅玲瓏心,和情思如同青絲千千結,都是這世間最難琢磨的事情。
葉笙歌如何,還不是女子而已。
可李扶搖呢,怎麼又會是蠢男子?
所以如此最好了。
……
……
學宮最近出現了很多變故,其中最為重要的那件大事自然是和洛陽城的談判又一次破滅了,學宮有好些修士已經生出了怒意,要發動延陵境內的書院向洛陽城開戰,要讓洛陽城知道,這到底延陵該聽誰的,該怎麼做。
即便是洛陽城裡有李昌谷和那位楚王殿下兩位滄海,都不管。
畢竟儒教說到底,身後都有云端聖人。
可是這種念頭還沒從學宮傳出去,便已經被扼殺了。
那位雲遊的掌教大人回來了,就在學宮中,而且這次回到學宮,掌教大人和之前以往所做的都不同。
掌教大人回到學宮所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見那位老先生,但是第二件事呢?
便是要收回學宮的權力。
學宮裡派系眾多,有好些聖人在人間的派系,所以一直很雜亂,學宮裡的聲音也從來沒有統一過,所以蘇夜這次要做的,就是要將整個學宮的聲音變成一道而已。
這一道,自然只能是他蘇夜這一道。
別的都只能噤聲。
常聖當年在洛陽城已經喋血,所以在學宮裡的長生一脈,其實聲音已經很小了,蘇夜還沒有怎麼動手,聽到風聲的常聖一脈已經悄悄向這位掌教大人表白了心意。
大抵還是說以後要在蘇夜的領導下才行。
蘇夜沒有理會,只是給學宮裡的長老夫子們下了通牒,要他們在三年之內肅清學宮的所有脈細,重新歸在學宮裡。
說完之後,蘇夜也沒做什麼,只是去了某間學舍講了堂課。
掌教大人親自講課,這種殊榮,對於學宮的學子來說,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所以有很多人都來聽了。
蘇夜講了半個時辰,只講了許多簡單的東西,但這些言語被人聽了去,也覺得醍醐灌頂。